电影喜福会主题思想
1. 《喜福会》四个故事梗概是什么
故事讲四对母女八个女人长久以来所要面对矛盾和困扰。
主要情节是温明娜饰演的琼原来跟母亲有很深的误会,但当她代替已去世的母亲回中国大陆探望两个当年在抗战逃难时被遗弃的姊姊时,却深深感受到上一代的苦难和割断不了的亲情。
导演王颖利用倒叙法利用琼于母亲离世后回中国探望离别廿多年姊姊前夕代表母亲出席喜福会耍乐活动作为故事开始。
喜福会剧情介绍
移民美国的华裔母亲们,背负着离根落叶的痛苦,艰难地挣扎于中西两种截然不同文化的冲突中。华裔母亲们竭力把中国文化传递给她们的女儿们,以期守住她们的根。
在美国长大的女儿们苦苦地在白人主流社会的夹缝中寻觅着我是谁,经过痛苦的反抗和挣扎后,曾经迷失的她们最终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她们终于明白,只有母亲是自己的根。1993年,电影喜福会上映。吴精妹是吴素云的女儿。
36岁的吴精妹虽已年近不惑,母亲吴素云也已去世,却仍然因没有成为母亲所期望的成功人士而耿耿于怀。吴素云把中国传统思想强加给吴精妹,认为只有顺从的女儿才能生活在这屋子里。但是吴精妹却憧憬西方的自由生活方式,认为她虽是母亲的女儿却不是她的奴隶,应该得到民主与平等。
钢琴事件之后,吴素云与吴精妹母女俩由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价值观引起的分歧一直持续二十几年。直到吴精妹回到中国大陆之后,才得以了解自己的母亲。
2. 喜福会中的象征意义
喜福会》小说的主题思想:华裔女性面对美国种族歧视与美国主流文化的霸权话语,建立自信、走出自卑、实现心灵的回归。
自卑只是华裔女性在种族歧视下产生的表面失衡,而究其深处则是族裔身分的迷失。处于夹缝状态的华裔女儿们最终在母亲们的鼓励下建立自信,走出自卑。文本中,几位华裔女儿形象尽管有落入刻板印象窠臼之处,却是作者基于真实生活所独创的新华人形象,这种独创本身就是一种“反话语” 。
第一代华裔女性的记忆,有一半留在中国,她们在美国语言不通,很难融入美国社会,只能把“她们”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来实现自己的“美国梦”。
第二代华裔女性,她们出生在美国,接受了西方的思想文化教育又无法摆脱自己的华裔分化身份,生活在夹缝之中。她们是具有华裔血统,却又出生在美国。为了实现自己成为美国人的梦想,她们努力挣脱美国社会所普遍认为华裔的刻板形象,在作品中刻意塑造一些正面的华裔形象,但是同时又体现了中国文化,这其实正是中西文化之间的差异所引起的一系列冲突与矛盾的体现。
第一代女性的“美国梦”
《喜福会》中所描写的第一代华裔女性都经历过贫穷、战乱以及封建制度带来的种种痛苦,她们已年过中年,且语言不通,在唐人街从事着一些低体力劳动。她们带着在战争中的伤害以及旧中国封建压迫的记忆来到美国,由于不懂英文,又面对不同的文化,使她们在白人主流社会无所适从,只有通过打麻将才能抒发自己压抑的情感。身处美国社会,白人作为主流,她们被进一步边缘化,她们的声音也不被主流文化所接受,所以大多数的时间她们只能保持沉默。
3. 电影|喜福会
Y zoe Under the clitoris 2019-07-09
按: 这篇写于2017年12月,未做改动。 《喜福会》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惊艳”二字,就像《末代皇帝》里穿着清朝服饰的格格嬷嬷们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一样惊艳。 场景、年代的转换对我而言是视觉盛宴。 看完文章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电影和原着,不过这一部我更喜欢电影。
正文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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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会,这个充满中国审美趣味的名字。这部电影、这本书在美国引起长时间的关注。这让我想起同样在美国获得声名的林语堂。《唐人街》里面的中国人,无疑是那个年代的边缘人物,一群与主流社会无关的中国人,他们是生活的蝼蚁,但他们仍是生活在美国的中国人。另一位生活在美国的华人作家张爱玲在《私语》中写道:“我要比林语堂还要出风头。”怀着雄心壮志来到美国的张爱玲,却没有那么幸运。她写的同样是中国人,却不是生活在美国的中国人,而是她记忆中的中国人、生活在遥远祖国的中国人。那是美国人无从想象的一个世界、一种处境、一种生存状态。
《喜福会》是林语堂式的成功。
电影中场景的变换,是视觉的冲击。四十年代的中国,几十年后的美国,时间、空间的错位,刺激着观者的好奇心。电影的主线则是“喜福会”,源自40年代战火纷飞的桂林,四个年轻的女人,为了对抗无望的生活。它的寓意像名字一样,渴望着喜气与福气降临在生活中,这样的祈求在战乱年代显得格外的奢侈。而她们的生活也是奢侈的,“寓意长寿的面条、比喻得贵子的煮花生、象征着美满富裕生活的福橘”变着花样的捣腾能找得到的吃的。这有着极强的画面感,格格不入,却有着异样的情调。吴宿愿,这个“喜福会”的开创者,将这符合中国人思想观念的美好祈愿带到千里之外的美国。
影片的开始则是最近的一次喜福会,喧嚣而热闹。忽然的游离,回忆自己的过去,话外音讲述着每个人成长的故事,母亲的、女儿的。
这可能是我看过的少数的电影比原着要好的。相比于书,电影的意境更为深远,四对母女之间的关联和冲突也更为强烈。母亲历经苦难,来到美国,过着不十分体面的生活。女儿“从小到大只说英语,喝下的可口可乐比她经历过的痛苦多得多。”母亲、女儿完全两种成长背景,女儿不了解母亲的过往,母亲也不理解女儿的情感,是不同于普通母女的另一种疏离。“我真想对她说:我们双方都迷失了,她和我。我们互相既看不见对方也不想去看,既听不见也不想去听,不仅互相之间不理解,也不为周围其他人所理解。”即使是这样,女儿们仍旧是中国人,她们的身体里有古老的中国血脉。这让我想起张爱玲描述自己祖先的一句话:“他们只静静地躺在我的血液里,等我死的时候再死一次。我爱他们。”这是很巧妙的一句话,在我看来这类似于“集体无意识”、“原罪”这种概念,一种冥冥之中的机缘。这样相同的血脉在牵扯着母女双方。
这部电影不止是对原着的改编,它比原着更完整。
4. 喜福会四面八方标题的含义
探讨了女性意识的时代流变。喜福会这部电影就以四对母女关系探讨了女性意识的时代流变,对于女性的弱者的地位,与女性为求改变的不断抗争,进行了描摹。《喜福会》的主题解析摘要作为美国华裔文学的代表之一,谭思美以其为数不多却享誉世界的几部作品而被人们所熟知。
5. 喜福会的影片评价
导演透过最后一个故事,将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女性的处境,从传统文化的困境,扩大到战争逃难下身为母亲的悲剧,并用此故事交代出母亲给女儿天鹅毛的深深祝福;而这个天鹅毛的比喻,也将所有的故事画龙点睛的串连成一体。
因为电影专心着重母女关系,看这部电影无法避免的,会让女性观众,被引入自己与母亲的关系的思考中,感动之余,也会想说说自己的母亲、以及成为母亲的自己的故事。
四个女人,一桌麻将。背后隐藏的,不只是四段故事,更是近百年几代人的甜苦。始终相信,时间可以冲刷一切,但是对于女人,自尊和生理上的伤害,是永远冲刷不去。这部影片淳朴感人。女人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而不只是被命运安排。我相信有缘分和命定,但这仅指事后。在一切未发生前,命运,是由自己选择。 “Pain past is pleasure.” 在时过境迁后,Joy 和Luck就是能告诉自己:我想要的,我做到了;并且,幸运的得到了。
《喜福会》:女性自尊之路
身为女性,一直对女性意识的主题很感兴趣。《喜福会》这部电影就以四对母女关系探讨了女性意识的时代流变,对于女性的弱者的地位,与女性为求改变的不断抗争,进行了描摹。
旧中国的妇女,与美国的新时代女性,绵延半个多世纪,甚至将近一个世纪,女性在不断的找寻自己的位置,从被压迫与被欺凌的旧中国,到女性可以参与社会事务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号称世界上最民主最开放的美国,可说是两重天,这个电影,给了我们展示女性地位变化、人格命运演变的最好的舞台。
女性找到真实的自我了吗?从外表上看,女儿们不再有母亲所要经受的父权与夫权的压迫,而精神上呢,女性自身对自身的束缚,却并未远离。
从血缘中,从慢慢追述的历史中,母亲们期望着的是,自己身上的悲剧不再重演,可是那些创伤已经渗入她们的骨髓,在对女儿们的教育中,她们将那些过高的期望、被压迫者过分的敏感与自尊一股脑压在女儿的身上,结果,造成了母女之间深深的隔阂,以及女儿残缺的人格。
周彩芹演的林朵阿姨,是个性鲜明、开朗直爽的母亲,从小靠自己的力量从包办婚姻中逃离,到了美国后,对女儿寄予了极高的期望,女儿有下国际象棋的天赋,得冠后照片被登上杂志封面,这位兴奋的母亲就一路拉着孩子向人夸耀,孩子并不喜欢,母亲就冷眼相向,当孩子向她请求谅解,想继续下棋,她却说了一句,想下就下没那么简单,这句气话,挫伤了女儿的自信,从此她觉得天赋远离了她,再也没赢过,不肯低头的母亲,就这样把孩子的信心给毁了。
女性的抗争,体现在家庭的这一层面,以女儿作为载体,结果是对女儿的成长造成了创伤,不仅不会成功,反而是女性对女性的进一步伤害,目的过于明确的教育,把自己的好强强加于女儿身上,是对另一个独立的心灵施加的强权,剥夺了灵魂独立性的教育,并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却使得母女之间产生了深深的代沟,女儿们的心灵在畸形的教育下扭曲,成为心灵上的弱者,这是女性对女性的伤害。
心灵上的弱者,是真正的弱者。回看母亲当年,面临着体制的社会的压迫,她们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进行了抗争,并成功地从那里逃离,为自己找到了自由,而她们在女儿的心里造成的伤口,却令女儿们找不到自己。结果,四个女儿都走了弯路,或者婚姻不幸,或者生活失去目标,之所以成了“不完整”的人,是因为她们的人格不完整,是扭曲的,一直都为别人活着,或者是为母亲,或者是为丈夫,而从未想过按自己真实的意愿去活。
母亲们后来意识到了这种伤害,由于过高的期望,或者自己残缺的人格对女儿的影响,她们向女儿们伸出了手,鼓励她们。
卢燕饰演的阿姨的女儿,赢得了一位学校里家世显赫的男生的爱情,但在婚后,她却放弃了学业,一心为了丈夫与家庭,一切都从丈夫的要求出发,直到失去这份感情,到要离婚,最终,在母亲的鼓励下,她不想再为丈夫,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她的萌醒的自我意识,却帮助她的丈夫重新发现了她,他们又和好了。
另一位阿姨的女儿,要和丈夫过严格的AA制生活,这种生活在蚕食着女儿的尊严,母亲想起自己的生活,被寻花问柳的丈夫骂贱人,那种伤害令她意外溺死了自己的孩子,伤口终生不愈,母亲告诉女儿,你是值得被尊敬的,离开他,后来女儿找到了珍惜她的人,获得了幸福。
母亲和女儿的这一对关系,既有对立也有和谐。在童年时,过高的要求,对女儿们产生了伤害。成年以后,母亲又用自己的人生阅历,为女儿解开心锁,帮助她们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树立信心。女性与女性最终不再对立,而是成为伙伴,这是摆脱弱者地位的一剂良方。
女性应懂得自尊,母亲们告诉女儿们这个道理。自尊自爱,然后才能去爱也才能被爱。
弱者的地位,如果是预先在心里就为自己设定了,那就势必无法摆脱,而女性的抗争首先要从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开始。意识到自己不是弱者,是平等的人。只有有了这样健康的心态,女性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对比《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一生从没为自己活过,都是在为男人,父亲或是情人,甚至不惜为此作贱自己,扮鬼脸、受虐待,完全没有自尊可言,这样落败的女性意识,还不如十多年前的一部《喜福会》,还要被作为“神”来加以讴歌,简直是莫名其妙。《喜福会》探讨的女性意识的流变与挣扎,与女性发现自身价值,挺起胸膛为自己活,其意义不独对女性,对每个弱者都是有启发意义的。
《喜福会》:异国女性的史诗
喜福会是四个异国女性定期聚会、打牌的活动,慢慢就成了彼此倾诉心声的场所,她们都已经定居大洋彼岸多年,伴着时光的流逝,皱纹和白发已经慢慢涌现。她们在渐渐老去,老到无力再抗争自己的命运和生活,心里却依然记挂着曾经纠结的往事,她们希望自己的故事在后一代的身上传承下去,那些故事源自那个古老的国度,那是她们的故土,也是她们心灵栖息的地方。
剧照
我喜欢这部电影,不单单是因为它的细腻,更在乎的是其中绵延而出的史诗感,它不是那种荡气回肠的快意,而是弥漫于心底久久不散的一种共鸣。这是一个东方人的故事,手法却是西化,即使拍到中国望族的府第,也没有那种曲径通幽的纵深,而几近是一种平面化的书写,片中的几位女性,或出身高贵,或出身低微,心中的角落里总藏着一段故事。编导用不断的倒叙、插叙的手法回眸时光,并逐一揭开谜底,抖落出时间的灰烬,这是一段女性挣扎叛逆的历史,也是一首写给女人的抒情长诗。
谭恩美的这个故事有明显的经线和纬线,经线是地域、国别、语言、文化,纬线是时间、年轮、代沟、记忆。这些经纬线纵横交错,编织出的一个东方色彩、西方气质的画卷,围绕不同文化的理解总是有些“割裂”的,《喜福会》也更像是一个给西方人观看的“东方电影”,如同李安的《推手》或者《喜宴》,让人觉察到文化碰撞的那点点星火。事实上没有什么比文化上的割裂更有力,所以片中的四个新生代女人比她们的母亲更加独立、更加叛逆,她们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处在一个自由的国度,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到头来暮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仍然是弱者。
女人是这个社会的第二性,不管是旧社会的妇女,还是新时代的女性,都逃不掉一种附属品的地位。民国时代的她们受尽了屈辱,或卖身为奴,或嫁做小妾,或摊上一个风流成性的老公,过的都是凄惨的生活,导演用大量的俯、仰镜头来表示这种地位上的差别,摄影机下的女性总是处于一种被俯视的角度,那是她们的脆弱、无奈和疯狂;处于仰视镜头下的,依稀是那些男人,那些代表正统的家族长辈,那些象征权威的祖宗灵牌。到了现代的时空,女性解放自我,社会仍然固守着传统的法则,女人和男人收入差距太大,AA制就显得太过牵强和难熬,还有女人有幸嫁入豪门,等待她的仍然是被抛弃的命运。
摄影机把这些纠结的女性推到了台前,男人则悄无声息的躲到了背后,四个母亲、四个女儿的背后,是父亲角色的集体缺席。母亲在这里象征了母体文化,她孕育后代,又渴望一种眼神;母亲也是最能体现文化传承的一类人,她们经历过青年时代的叛逆,生儿育女之后又复归于传统。她们渴望女儿们不再承受自己曾走过不幸,寄予她们无限的希望,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给她们规划前程;女儿们生在自由的国度,追求自由不想被控制,也常常觉得母亲的想法荒谬又可笑,于是这种各执己见的偏执形成了无形的代沟,它是文化上的沟壑,又是情感上的隔膜。片中母亲强制自己女儿所做的事情,不管弹钢琴、下国际象棋、与男人经济独立,都已经是一种西方化的事物和行为方式了,这是东西方文化的一个巨大反差,也是一种迫切需要改变的情感导致的偏差。
在慢慢的回溯中我们会发现,女性在一种自我抗争中解放了肉体上的捆绑,却同时戴上了精神的枷锁,或者是烙印。女人自有其偏执的一面,喜欢夸耀,也很好强,却没想过怎么去为自己而生活,她们以聪明才智对待别人,以伤口和疼痛对待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困囿于自我世界里的可怜人,于是她们开始一致的寻求改变,寻找相互的共融。《喜福会》是在某种程度上将她们的经历放大,母女之间的冲突也被摆在了主要地位,它富于戏剧化,伴随多场情感冲突,浮显出非同一般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张力。移民电影大多以一种和谐收场,《喜宴》是这样,《喜福会》也一样,影片以四对母女的和解作为故事的结尾,是一种东西文化的互补与交融,也是一种隔代情感上的理解与尊重。
导演王颖(他的妻子是缪贤人)是香港移民,很适合执导这类横贯东西的移民题材,影片人物众多、关系复杂,却被处理的丝毫不乱、不温不火。摄影机大多保持在静位,其构图工整,伴随大量的慢摇凸显出传统的东方神韵,也流露出部分的西洋版画风格。遗憾的是影片剧情上总有些虚假,部分情节不可信,表演上也透射出浓重的舞台化痕迹,成为影片之中的一处瑕疵。本片由奥利弗·斯通监制,收罗了温明娜、周采芹、卢燕、邬君梅、俞飞鸿等众多明星,连第四代导演吴天明也有幸客串了一把,足见影片整体的强大。《喜福会》入围了1993年奥斯卡奖的评选,在市场上也掀起了一阵“催泪”狂潮,成为当年的卖座佳片,也帮助王颖在好莱坞站稳了脚跟。
说起来《喜福会》这样的女性故事本来就是无比动人,更何况还有那蕾切尔·波特曼气势恢宏的配乐感染着心绪,影片的结尾里,三个未曾相见的姐妹抱在一起哭泣,我明知道那很假,泪水仍然悄无声息的润湿了眼眶。
6. 《喜福会》
第一次看电影《喜福会》就觉得非常震撼,尽管它拍摄于八、九十年代。后来每次重温都有不同的收获——借助电影中的故事,来进行自我的探索和疗愈。
电影通过四个华裔家庭,三代母女的故事,让我们看到女性集体无意识中的阴影、创伤以及觉醒。
四对母女表达着四种不同的母女关系
01
取悦:在获得认可与被掌控的夹缝中
在这四个家庭的故事各有不同的主题,第一个故事中我们看到妈妈林多和女儿Wanerly之间的矛盾。
妈妈林多出生在旧中国,家境贫穷从小就被有钱人家定为童养媳——负责生养孩子、服侍公婆的工具。
林多不同于传统中逆来顺受的女性,尽管被当做童养媳,仰仗男人的鼻息来度日,但是她叛逆的勇气和力量,让她面对压迫、羞辱、践踏时对自己发誓:我不会被恐惧所统治,我要自己决定自己是谁。
但我们也能看到由于童年的经历,形成的阴影和创伤:我是被抛弃的,妈妈为什么要抛弃我?……在林多的童年中,妈妈始终不能和她亲近,把所有的爱都压抑起来,表现出来的是对她不断的挑剔和不在意:“谁会喜欢你,谁会想要你?”
面对这样的内在空洞,林多选择掌控一切来保护自己。于是,在和女儿的关系中,完全复制了她的母亲对待她的态度:脸上总是有一种不在意的、冷漠的表情,不论女儿在做什么,总能够挑出不满意。
虽然林多的女儿和她一样,也有着斗争到底、击溃对手的个性,但是面对妈妈,无论她怎么样的反抗,妈妈总是有着完美的对付手段,把她打败。
就这样女儿活在了妈妈无意识的魔咒中,一方面总是在与妈妈抗争,但是另一方面,内在渴望妈妈的爱——我要你喜欢我,我要你认可我,我要你爱我。因此无意识中又总在努力取悦无法被取悦的妈妈。
这样的轮回只能在觉醒时被打破。
不知道你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特别掌控的成长环境,而又总是在取悦你的父母,如果你有类似的这个经历,借由这个故事,内在有一些部分会被触动,有些被埋藏的很深的伤口可能会借此机会被看到。
那么此时我们就需要做一些自我照顾、自我关爱的工作,将照顾好自己、对自己理解和看见的力量稳稳的收获在自己的心里。
02
恐惧:情感控制下解体的自我
第二个故事的主人公莺莺,年轻时爱上了一个以虐人为乐男性,在这段关系中她备受侮辱和背叛,最后甚至失手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精神也变得时而异常。
近年的热词——PUA,它指的是在关系中,以一种精神上虐待、打压的方式来进行情感的控制,这就好像一种霸凌的这种行为,是关系中不平等权利之下,对弱势一方的欺凌和压迫。
在这种欺凌、压迫、情感控制之下,一方就会沦为另一方的工具,自我会完全被解体,自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沦为了对方施虐的工具。
多年后莺莺来到美国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但是在发病的时候她就好像完全就没有了灵魂,没有能力在精神上,情感上陪伴、给予自己的孩子任何关爱呵护和照顾。所以,她的女儿Lina的童年也备受惊吓和忽视。
Lina在成年后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和先生在生活中一切的开支都平分支付,表面上这样做是避免“错误的依赖”,是为了两人更加独立、平等、公平,但实际上由于Lina害怕失去自己从未获得的爱,而不能表达自己的界限和需要,不能拒绝对方不公、不尊重的行为。
这就好像复制了莺莺曾经不敢拒绝,伸张自己的权利与需要,从未从中获得过尊重,真爱和柔情,但非常恐惧失去“爱人”失去关系。
故事的最后觉醒的妈妈鼓励女儿,让她意识到:
在自己的恐惧之下,
有纵身一跃犹如猛虎的力量,
拿到这个力量突破恐惧,
便是在释放她的自由的灵魂。
03
隐忍:对自我价值的无视
第三个故事的主题是隐忍,主人公安美在童年基本上没有什么妈妈的记忆。从四岁开始她跟随外婆、舅舅、舅妈生活,大家教给她的是母亲是一个坏女人,不应该被记得,应该被恨,应该被唾弃。可是在内心中,她却对母亲抑制不住的好奇、想念。
有一天,妈妈终于回来了,她不顾一切和妈妈一起来到了她生活的地方,才了解了妈妈的故事。
妈妈被骗至有钱人家做了四太太,一切受人摆弄、被别人剥夺。最终,为了给孩子不同于自己被羞辱、践踏、剥夺的人生,妈妈选择杀死自己。所谓的杀死自己,就是杀死自己这个无力,任人宰割的微弱灵魂,以此唤醒安美能够主宰自己的强大灵魂。
面对妈妈的死,安美爆发出对付压迫、欺辱的力量,呐喊着不放过逼死妈妈的兇手。
而在这之前,她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传统的中式教育,被要求无欲无求,忍气吞声,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后来,安美来到美国安家生子,她以相反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女儿萝丝。但女儿在不同程度上依然复制了家族中女性对自己价值的无视。
因此在她的婚姻中,一味付出,放弃自己的做法让她显得那么渺小,不重要、没有价值。即便萝丝交出自己的全部来祈求对方的爱,但是这并不能获得对方的尊重,因为无视自己是在告诉对方:我与你比起来没有价值,不值得尊重。
看似在这段关系中萝丝在无私地奉献爱,
但是这到底是在无私的奉献,还是因为在这个关系中,对方外在所具备的外在光环让自己显得很渺小而怯懦呢?
这到底是在奉献爱,还是在怯懦的无视自己的价值?
如果说安美的妈妈用自己杀死自己微弱的灵魂的方式来唤醒了安美,那么,安美则用自己妈妈的故事再一次去唤醒自己的女儿萝丝,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价值。
04
期许:期盼下的重压
最后一个故事的主题是期许,电影的开篇,有这样的一段话外音:
一位妇人多年前在上海曾经花费不菲买下了一只天鹅,市场的鹅贩吹嘘着,你瞧这只天鹅,美的让人不忍下肚.......妇人抱着天鹅漂洋过海,满怀期盼的前往美国,开始她的新的生活。
途中,她对天鹅说:在美国,我会有个像我的女儿,在那儿,她无须仰仗丈夫的鼻息度日,没有人会看低她,因为她会说的一口流利的英文,我要让她成为一只比期望中还要好上100倍的天鹅。
到了美国,这只天鹅被官员收走,妇人只留得这个天鹅身上的一只羽毛,虽然这只羽毛看上去不值钱,但是她却非常珍视它。
从这一段画外音中,我们可以看到,素媛对自己的女儿有多大的期盼,希望能把最好的给自己的孩子,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最好的。
然而这期盼也成了她和女儿之间最大的鸿沟,因为在这种期盼的重压之下,女儿反而认为她是妈妈最大的失意。在期盼之下,女儿感受到的是透不过来气的压力。
可以说,期许、期待是父母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逃不开的主题,也许每个时代父母期许孩子的内容不一样,但无意识中我们总会将自己人生中的遗憾、渴望投注到自己的孩子的身上,因为我们觉得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而忽略了生命的意义在于成为自己。
无疑我们会从这部并不轻松的电影中看到女性集体的创伤、阴影,看到家族中一代代复制的的力量,传承的家族能量。
但更重要的是,每一位母亲都在为自己、为自己的孩子做出努力,从复制中醒来,转化复制的能量。
而觉醒,就是从无意识的洪流里,透过个性化的表达跳出无意识的洪流,不再受集体无意识的推动,去活出生命本身的意义。
7. 《喜福会》时隔30年拍续集,探索新一代女性文化,原片讲了什么
《喜福会》时隔30年拍续集,探索新一代女性文化,原片是一部令人生出无限感慨的电影。解放前夕,四位女性从中国移居到美国,她们与在美国出生的女儿之间的恩恩怨怨,情感冲突,心理隔膜以及她们生活中的波折。
电影《喜福会》引发了广大女性朋友对于在婚姻中体现自身价值,争取到该有的尊重与权利进行了深深的思考。也告诉了广大女性朋友,想要自己的婚姻幸福,首先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8. 华裔题材家庭片《喜福会》将拍续集,当年的《喜福会》有多受欢迎
曾经获得了三千二百多万美元的总票房。
电影《喜福会》是由美籍华裔作者谭恩美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的,这部小说以一个恒古不变的母女话题为题材,讲述了母女之间的关系。该电影是由俞飞鸿,邬君梅等当时红极一时的大咖演员倾情演绎的。电影播出后,获得了空前凡响的票房。如今,时隔多年,这部电影迎来将拍续集的消息,观众们也是充满了满满的期待。
华裔题材家庭片《喜福会》
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了四对居住在美国的华裔母亲和她们的女儿,在经历了几代人的心酸蜕变中,不再卑躬屈膝,不再毫无尊严,成长为新一代的人格和经济完全独立的女性。剧中的琼因为思想上的巨变,母女之间发生了隔阂,当母亲去世后她回国探亲时,深刻地感受到了母亲那一代人所经历的苦难。
9. 电影《喜福会》观后感
■对电影的理解:
这部电影讲述了4个女主人公,带着梦想和期望,带着自由的渴望,带着重新活出生命的期盼,来到了美国,这个在当时自由和民主象征的国度,想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他们期望在这里重新开始的生活中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们把自己的期待放在他们的下一代女儿的身上。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曾经的那些经历和观念,深植于她们内心。她们对女儿的爱无疑是最伟大的,但是同时这种爱带着绑架,带着期盼,带着她们的想法和目的。
片中一位女孩子从小就表现出钢琴的天赋,一位女孩子从小就表现出下棋的天赋,但是这种天赋,被他们的母亲作为了攀比的筹码。作为了证明自己价值的存在。在这种价值观的影响之下,孩子失去了最初学习的动力,来自生命灵魂深处的那种学习的激情,被抹杀掉了,也被陷入在世俗的观念中,最终孩子对母亲产生了反抗。
但是这样的结果显然也是不能苛责于他们的母亲的,因为在她们母亲那样年代里,那样的经历下,自己无价值感的烙印深深的印在她们心中,她们急于想向外界承认自己是有价值的,而有价值的一个体现就是他们生了一个优秀的女儿,她们为了填补自己价值感匮乏的坑洞。
可以说她们这样做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4个女儿在她们生命的成长过程中,同样复制了她们母亲的命运。她们对待生活的方式同样复制了她们母亲的模式,但是可喜的是最终母亲和孩子们都用爱做了一个非常好的转变,孩子因为从母亲那边得到的坚实的母爱,而内心产生了巨大的力量,做出了生命的抉择。
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母亲真正希望的是孩子们活出她们自己的精彩,她们的生命能够自我绽放。
电影最后,女儿带着那根羽毛找到了她的两个亲生姐姐。那个带着母亲梦想和期望的,天鹅的羽毛交到两个姐姐的手上。再次说明了母爱的传承跟延续。
■我和这部电影里有什么相关的?
我同样有一个伟大的母亲,给我坚实的母爱,我母亲那个年代带来的那个社会的方式,生活环境,生活经历,和她的母亲所对待她的方式给她也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从我的母亲,再看到我的外婆,我的外婆,作为一个女性,坚强,倔强,执着,从来不贪图便宜,对外人非常的宽容,但是对家里非常的严苛,整洁干净,这样的一个性格,传承到我妈妈的身上,我妈妈同样很爱干净,很坚强,很倔强,不服输,性格很好强。同样也是非常强势的,控制型的。
从小我就活在我妈妈的控制之下,按照我妈妈所要求的那个标准去活着,因为控制,所以总是会看妈妈的脸色,行事以妈妈的标准为标准,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丧失了自己的判断和主观性,我的性格变得唯唯诺诺,没有主见。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然后生了孩子之后,我发现我的模式完全是复制了我母亲的模式。对孩子的态度语气啊,行为方式跟母跟母亲同出一辙,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开始觉察,反省,开始了身心灵的学习。
但是旧的模式的作用力依然是非常强大的,即便我在主观思想上想去做一个对孩子包容,无条件的爱和自由的妈妈,不把自己意识强加给孩子的妈妈,但是潜意识里的那个控制,情绪都是不容易那么做到的,所以我仍然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行着。
■从这部电影中我悟到了什么?
从这部电影中悟到了想要孩子好,首先要成长自己,要把自己过去的一些错误的模式,信念先看到,觉察,让不好的信念慢慢消融。首先要有一个健康的自我,然后才能对孩子产生积极的影响。
如果不能面对自己的过去,把自己的过去深挖,改变自己过去的旧的模式和信念,让自己处在良好的自我健康状态,那么即便我在口号上多么高呼无条件的爱孩子,给孩子自由,让孩子活出真实的自己,那都是痴人说梦。
因为自己还是一身坑洞,一身破烂,自己的情绪都无法很好的处理,那在跟孩子互动的过程中,注意力都用在照顾自己,平复自己情绪上了,反而可能还把情绪转移到孩子身上,给孩子带来伤害。
所以我们唯一要做的是不断的成长自己。
10. 喜福会的作品鉴赏
《喜福会》小说的主题思想:华裔女性面对美国种族歧视与美国主流文化的霸权话语,建立自信、走出自卑、实现心灵的回归。
自卑只是华裔女性在种族歧视下产生的表面失衡,而究其深处则是族裔身分的迷失。处于夹缝状态的华裔女儿们最终在母亲们的鼓励下建立自信,走出自卑。文本中,几位华裔女儿形象尽管有落入刻板印象窠臼之处,却是作者基于真实生活所独创的新华人形象,这种独创本身就是一种“反话语” 。
第一代华裔女性的记忆,有一半留在中国,她们在美国语言不通,很难融入美国社会,只能把“她们”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来实现自己的“美国梦”。
第二代华裔女性,她们出生在美国,接受了西方的思想文化教育又无法摆脱自己的华裔分化身份,生活在夹缝之中。她们是具有华裔血统,却又出生在美国。为了实现自己成为美国人的梦想,她们努力挣脱美国社会所普遍认为华裔的刻板形象,在作品中刻意塑造一些正面的华裔形象,但是同时又体现了中国文化,这其实正是中西文化之间的差异所引起的一系列冲突与矛盾的体现。
第一代女性的“美国梦”
《喜福会》中所描写的第一代华裔女性都经历过贫穷、战乱以及封建制度带来的种种痛苦,她们已年过中年,且语言不通,在唐人街从事着一些低体力劳动。她们带着在战争中的伤害以及旧中国封建压迫的记忆来到美国,由于不懂英文,又面对不同的文化,使她们在白人主流社会无所适从,只有通过打麻将才能抒发自己压抑的情感。身处美国社会,白人作为主流,她们被进一步边缘化,她们的声音也不被主流文化所接受,所以大多数的时间她们只能保持沉默。
好不容易从苦难的生活中逃离出来,那些在美国的母亲们对于自己的下一代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对于自己曾经所经历的痛苦经历,她们更愿意独自忍受,对女儿从来不提起在中国所经历的一切。为了能够让女儿们更快地融入美国社会,她们虽然自己讲着蹩脚的英文,却鼓励女儿不讲汉语讲英文,希望她们日后能够出人头地,做真正的美国人。然而,正是因为她们曾经的悲惨经历,使得她们对于女儿们寄予了太多的希望,给女儿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使她们变得很叛逆,与母亲们开始了一段长长的疏离期。女儿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母亲。母亲们的梦想都寄托在女儿身上,而女儿们的疏远让她们的梦想遥不可及。 母亲们带着各自不同的过去到达美国,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为梦想打拼,让希望流传。
第二代女性的“美国梦”
第二代华裔女性出生在美国,她们受到过良好的西方教育,有着开放自由的思想,但由于生活在华裔家庭中,又难以摆脱其父母传统封建思想的束缚。为了更好地融入美国主流社会,她们嫁给了白人,但由于文化差异很难获得美好的婚姻。她们生活在中美文化的夹缝当中,和自己母亲也有着隔阂。她们渴望在传统的中国文化和主流的西方文化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寻求建立多元文化融合的和谐社会。作为第二代华裔女性,她们一方面不断听到母亲关于恢复传统文化的诉求,一方面又想在主流文化当中占有一席之地,不被边缘化。她们处在双重文化的夹缝之中,她们的美国梦就是希望确定自己的美国身份。美国文化是她们出生以来就接受的文化环境,而生活在中国家庭模式下的她们却认为中国文化是别人国家的文化。《喜福会》中提到的“如果你展示一张脸,就必须牺牲另一张脸。”体现了华裔美国人的主体性分裂。龚琳达虽一直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但是她回中国后中国人却认为她是外国人。可悲的是,在美国人眼中,华裔美国人是他者,而在中国人眼中,她们也是他者,她们的身份在两种文化的双重边缘下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
第二代华裔女性认为,她们的母亲很难适应美国社会,因为她们母亲的思维模式仍然是中国的。对于母亲们的不满也体现在很多具体的事件中,她们反抗自己的母亲,其实也是在主动否定中国,想让自己变成纯正的美国人。从《喜福会》中女儿的婚姻选择来看,她们都选择白人作为自己的丈夫,是对于成为真正美国人的梦想追寻所做的努力。
作为出生在美国的第二代华裔女性,谭恩美等当代华裔女作家们,接受过较高的教育,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响,但同时又有着与主流文化不同的族裔身份,这使她们感到迷惑和彷徨,她们是“夹在两个世界中间的女人”。“对文化身份的困惑与追求是内在于华裔女作家文本的特质,是使她们的文本集合的共同点。”她们与自己的母亲关系不和,希望能与传统落后的旧中国封建思想决裂,希望能够完全融入到白人主流社会中。母亲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而女儿是西方文化的拥护者,母女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代表着两种文化的碰撞。女儿们在面对美国主流文化时,她们身上不可抹去的中国文化又时刻影响着她们,通过对母亲过去的了解,母女关系从冲突走向融合,代表着中西方文化的消解与融合,同时,也修复了和白人丈夫的关系,体现出作者渴望在中西方文化中寻求自我的整合,以树立自己理想的族裔文化身份。虽然很艰难,但是在故事的结尾,母亲和女儿们还是通过互相的了解化解了矛盾,融洽的母女关系使得作为第一代华裔女性的母亲和第二代华裔女性的女儿的“美国梦”达成了统一,即在保持中国传统的同时,也能更快更好地融入美国社会,享受融洽的家庭及社会关系。
《喜福会》作品中的四位母亲——吴素云、许安梅、龚琳达、映映·圣克莱尔虽然曾经历过截然不同的往事,但都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逃离了自己的祖国,心怀忐忑和模糊的憧憬,毅然踏上了全然陌生的国度,固执地要使她们自己在美国的土地上牢牢地扎下根来,期待着结出自己人生的美满果实。她们的人生,在她们各自踏上美国的土地之后,已然殊途同归,一个个看上去个性迥异的母亲很轻易就彼此相认,成立了充满中国寓意的“喜福会”,为她们在异国冷漠无常的天空下,保留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温暖。她们都是在美国扎了根的“中国式女人”。四位母亲逐渐地学会在磨难中累积生存的智慧,最终得以坚强地走完自己的一生。她们把美国未竟的事业和永远怀揣的梦想在轮回中交给了各自的女儿,连同她们用生命铸成的人生真谛一起,告诉女儿们无论怎样都要抓住那唯一的白羽毛。
从琳达和映映的不幸婚姻与生活遭遇中可以看出,女性虽然仍然处于从属地位的轮回中,成为男权社会的牺牲品,但却透露出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信息,她们已经具有了反抗意识,开始以自己的方式争取自己的地位。在中国传统文化体制下,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然而她们在旧中国遭人践踏的时候己经不像本土女性那样顺从,成为父权制文化可怜的牺牲品。她们仍然有着母辈特有的坚忍,但这坚忍已被赋予了新的方向,即不再仅仅是消极的顺从忍耐,而是在逆境中不屈地寻找新的出路。 小说创作中的象征旨在展示隐匿在看得见的事物、现象背后看不见的思想,即展示事物背后的心灵隐秘和理念。而意象是以可感性语词作为外壳的主客观的复合体。在小说的三个构成部分即情节、人物塑造、背景中,意象常常是构成背景的一部分。在同一作品中,一个意象如果反复出现,它就会不断地累积起自身的象征意义的分量。
麻将
在《喜福会》中,某些隐喻象征性质的意象反复出现很多次,虽然它们的隐喻性象征性不尽相同,但指向性基本上是一致的,它们像或明或暗的光束,同时聚焦于一个焦点即作品的深层意蕴。在小说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象征意象就是麻将。小说的标题“喜福会”是一个麻将会名称,最初由四位母亲之一吴素云在桂林发起成立。当时正值日军大举进军侵略桂林。在战争阴影笼罩之下,为了排遣内心的恐惧慌张以及烦恼不幸,吴素云和其他三位从沦陷区逃难的女性轮流做东,定期聚会,她们称之为“喜福会”。她们一边打麻将,一边讲各种有趣的事,并且每次聚会上都竭尽所能的做上各种讨口彩的吃食,以此来获取欢悦,打发难捱的时光,又希望可以交到好运,表达她们对生的祈求和期盼。
1949年,当吴素云怀着对新生活的梦想踏上了美国旧金山之后,她没有料到新的环境遇到了新的挑战。华人在美国历史上的卑微和失语使她从一开始便成了白人眼中的“他者”。在这种境遇中,生存的本能被提到了议事日程,她们迫切需要知道自己是谁,而过去则成了她们了解自我、生存下去的唯一依赖,记忆成了找回过去的唯一途径。在这样的情况下,吴素云和与她有着同样境遇的许家、龚家、圣家成立了第二个喜福会。喜福会承袭了第一个麻将会轮流做东、定期聚会、大摆吃食的传统,而且还闲聊家常、商讨投资。喜福会是吴素云们重建的一种过去的记忆,是一种对自己年轻时不屈记忆的提醒,给她们提供了一条与失落的过去紧紧联系的纽带,而那“过去”是她们再也不能回归的中国及中国传统文化。她们几十年如一日地聚在一起打麻将,纵情吃喝,并且谈天说地——不厌其烦地、聊的总是关于中国的事情,直到那些故事几乎都快变成了神话。
对母亲们而言,喜福会是个非常重要的聚会,而对于她们的女儿们而言,她们只觉得困惑与不解。吴精美在她小时侯就认为喜福会只是一个有着特殊仪式的神秘古怪的中国人的社团,就好象三K党的集会,或者是印第安人出征前的典礼。喜福会中其他母亲的女儿们也从来没有关注过母亲们的聚会。但是自从母亲去世后,吴精美听到了喜福会上阿姨们讲的她母亲的故事,最终理解了母亲,并且完成了母亲宿愿。
整个故事是从吴精妹开始坐在麻将桌的东边既她母亲的位置到她回到东方即中国结束,这标志着母女两人世界从不理解走向理解,从对抗走向和解,从分离走向继承,也是女儿走向回归的旅程。由此可以看出喜福会不仅是母亲们过去记忆的延伸,精神的继续,而且还是连接母女两代、过去和现在、东方和西方的桥梁,也是确立自我身份的开始及其延续。
衣服
衣服的传统功能是为了遮盖御寒和舒适美观。而在该小说中衣服却成了另一个重要的象征——文化身份的象征。“在谭恩美的小说中衣服有两个主要的功能:一是表明文化的混杂和冲突碰撞,二是代表某种伪装的身份的隐藏、逃遁,或是表演。”吴素云在桂林时,为了躲避日军的侵袭,只身带着一对双胞胎逃往重庆去寻找丈夫。在逃亡的路上,徒步走了几天,双肩背着两个婴儿,身上又拉痢疾,已经是疲乏和虚弱到了极点。无奈之下,只好扔掉行李,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了,把双胞胎女儿也扔在了路边。待知道丈夫已去世之后,她觉得自己已失去了一切,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衣服和希望”。可见对吴素云来说,衣服与希望等同。
1949年吴素云移民美国时,只带了一只破皮箱离开中国,皮箱里装的,是一满箱漂亮的丝绸衣服。到了旧金山之后,那些亮晃晃的衣服却完全不适合她的新生活,只好被收了起来。吴素云必须得穿上当地难民收容团体送给她的旧衣服,然而那些“衣服都是美国人的尺寸,穿在她身上晃荡晃荡的。”在她的眼中,丝绸衣服不仅是她追求美好生活的希望,更是她所紧紧固守的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价值系统上的自我认同、自我价值,即她的文化身份,而当她一踏入美国这个白人的世界里,马上就被套上了他们的那一套:“上教堂”,进“读经班”,“合唱练习”,就象那些美国人的衣服,尺寸大,根本不合身。
在美国的华裔母亲们的文化身份成了无根之木,既丧失了中国的基础,在美国又得不到承认,处于一种卑微失语的地位。在失落中,为了在新的环境中保持与过去的联系,她们只好建立自己的聚会——喜福会,以此来保持自己的文化身份。在聚会中,她们“都穿着有趣的硬邦邦的立领中国式衣衫,前胸绣着花卉,这样的衣服对真正的中国人来说,是太时髦了,而在美国的聚会上穿,又显得太古怪”,这表明在母亲们的身上,衣服已经显现出两种文化的混杂、冲突与碰撞。
顾映映从天使岛移民处出来时在美国照的第一次相,身上穿的是一件中国妇女传统的长及脚踝的旗袍,而上身套的是一件老式的西式外套,有垫肩的宽门襟式样,配着很大的同色纽扣。顾映映这身古怪的装束,把东西方两种元素矛盾而又冲突的混杂在一起,“这种视觉上的冲突反映了顾映映自己思想中的冲突。小说中有很多例子是角色的穿着表现着一种错误的身份。许安梅在和她母亲一起赶往天津的途中,发现母亲从上到下换了一身外国女人的打扮,而随后她自己也被母亲从头到脚换上了一套大大的她从来没有穿过的洋装。后来安梅到了母亲的那个男人即吴青的豪华的家之后,才知道吴青是靠外国人发的财,他十分洋派,喜欢洋货,所以她猜测母亲这样穿着打扮是为了讨吴青的欢心,其实只有也这样才能给安梅更多的保护和经济保障。
吃食
在中国文化中吃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在华裔女性文学中,吃食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意象。这可能与中国的传统文化有关。在中国,女人的传统角色就是为全家采购和准备每天的饭菜食物。在《喜福会》中,随处可见谭恩美运用吃食这个意象,“食物这个意象在小说每个独立的叙述之间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它连接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维系着家庭和两代人之间的关系,表现着共享——并提供着一种有助于在遗忘中重拾个人历史的语言代码。食物使母亲与她们的女儿用平常的语言进行交流;食物对两代人来说是情感的家园。”
在小说的第一个故事中,作者就通过吃食把两代人之间和四个家庭之间建立了联系。当吴精美准备代替去世的母亲成为喜福会的一员时,她想起了下一轮的聚会本来是由她的母亲做东的。因为上一次的聚会上龚琳达阿姨做了一锅赤豆汤,而她的母亲吴素云,是喜福会的核心成员,所以吴精美打算下次要煮一锅黑芝麻羹给她们尝尝。喜福会是大家在一起搓麻将、讨论股票投资的聚会,同时又是吃的盛宴。在每次的聚会上,四家都要纵情吃喝。在吴精美参加的这次喜福会上,有“大量的吃食”,馄饨、炒面、炒杂烩、烤猪,有各种不同馅的“手指”样的东西,还有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营养品”,大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有趣的事情和争论着各自的看法。
在小说的结尾处,精美回到中国时,她和她父亲、姑妈以及一大堆中国亲戚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居然是汉堡包、法式油煎饼、苹果派和冰淇淋,地道的美式快餐。一桌美式快餐在中国把大家都团聚在了一起。
吃食这个意象使母亲们找到一种能概述她们过去记忆的依托。当龚琳达讲起她过去不幸的婚姻的时候,她的叙述中都穿插着不少关于吃食的记忆:她见到她被许配的丈夫是在一个吃红蛋的酒席也就是中国所谓的满月酒上;她作为童养媳进入洪家的第一天便开始站在小矮桌前帮着切菜准备饭菜;在婆家的每天她都在琢磨怎样做出好的菜肴来讨得婆婆和丈夫的欢心;在她和天余结婚后,每天早晨她都要炖一只童子鸡熬鸡汤给丈夫做早餐,晚上又要煮八珍汤给婆婆吃。而顾映映关于童年时拜月亮娘娘的记忆也是充满着对各种食物的回忆。在拜祭月亮娘娘的那天晚上所吃的食物她有着精确的记忆:一大篮粽子、苹果、石榴和生梨、腌菜、咸肉、月饼、炒杏仁、虾子等。在对吃食的记忆中,夹杂着捕鱼、杀鸡、剖鱼等一些回忆。尽管顾映映后来住在加利福尼亚,但是童年时在中国吃食的记忆已成为她整个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对许安梅来说,食物是联系她与外婆也就是“婆婆”之间伤痛的记忆之物。安梅四岁时,被饭桌上的火锅汤烫伤了脖子,是婆婆整夜整夜地陪在她身边,不停地用冷水敷在她火辣辣的脖子上以减轻疼痛,使小安梅能安然入睡。在婆婆临终之际,小安梅亲眼见到母亲从自己手臂上割下一片肉放入正在给外婆熬煮的汤药里,希望用这样古老的办法来医治临死的外婆。在这里,母亲的肉已不仅仅是可供食用的药方,而是一种切肤之痛以及这痛苦所意味的价值。
吃食有着一种文化特殊性,区分着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两代人,代表着一种文化。薇弗莱为了让母亲同意她和里奇的婚事,决定带着里奇去她母亲家吃饭。在中国人的习惯里,有什么大事通常是在饭桌上解决的。而且在饭桌上有无数的讲究和礼数。里奇不是中国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在餐桌上,里奇的整个行为象是表演,糟透了,薇弗莱想“我解救不了他”。里奇买了薇弗莱父母根本不喝的法国酒;他不会用筷子但偏要用,结果把一块沾着浓浓酱汁的茄子掉在了裤裆上;他拒绝尝绿色蔬菜;他没有称赞反而批评女主人也就是薇弗莱母亲所做的菜等等,他还照美国人的习惯直呼两位老人的名字。饭后里奇却自我感觉一切很好,认为薇弗莱的父母和自己很合得来。这个象征意象都连接着过去、现在和未来,是维系两代人、家庭之间的纽带,是连接东方与西方两种文化的桥梁。谭恩美从自身的经验出发,又以独特的文化经历和种族身份将东西方结合起来,使得《喜福会》成为中西合璧的优秀作品。作品中母女之间矛盾的最终和解象征着东西方文化融合的必然趋向。这正是美国华裔作家一直在探寻的和解之路,表达出新一代华裔能包容中美两种文化,取长补短,达到和谐统一的美好愿望。 《喜福会》作品中,使用了多种叙事手法,其中最大的亮点是采用了一个独特的手法——故事环。整部作品共有四个大部分组成,而每一大部分由十六个独立的叙事情节构成。从形式上,叙事情节个个独立,放在一起又是一个大故事的形成。看似复杂的布局,清晰明确地表达了主人公之间复杂的关系,母女之间的关系描写十分感人。
《喜福会》作品中的故事环紧扣母女关系主题,表现出勃勃生机。作家谭恩美在小说中将中国传统女性和她们的家庭置于一个大的文化背景下,将母女之间那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描述得清清楚楚,带给读者新颖的阅读视角。
“四结构”章节布局与人物关系
作家谭恩美在写作中看重和谐与平衡,写作技巧独具一格,《喜福会》是一部划时代的反映文化矛盾冲突的小说。谭恩美在写作技巧方面充分融合中国传统的章回小说和西方的“四季理论”,在整体构造上使用了故事环的文学体裁,以细腻的笔触将作品中女性内心的丰富世界展现出来,使得作品中四位母亲以及女儿们的形象异常鲜明。与众不同的结构模式表达四个家庭中母女之间的关系,反映了中西方文化从不融洽到融洽的过程。
《喜福会》文本,在四个大章节中暗含着主人公母女之间所处的四个不同阶段。第一章节是“千里鹅毛”,该部分内容主要讲述四位母亲的早年经历以及漂洋过海的背景。“鹅毛”暗含着精神财富,代表了母亲留给女儿们的精神理念。
《喜福会》作品中出现很多女性形象,女作家谭恩美有意识地将吴精妹放置在比较明显的位置,成为女儿的人物代表形象。在作品的第一章节和第四章节,吴精妹的出现都伴随着母亲的故事。在《喜福会》第二和第三章节部分,主人公女儿讲述了两个关于自己的小片段, 其中以吴精妹为代表在故事环的每一部分各讲了一次。正是吴精妹的这四个小故事贯穿整部小说,才使得整部作品有了一个明显的中心主题,所有的故事围绕这一主题展开。
通过四对母女之间关系的表现,作者将中西方两种不同的文化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表达得非常清楚。在作品的第三章节中,女儿们对于母亲的做法逐渐地理解和接受,对于母亲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母女之间关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最后的章节中,吴精妹由于对母亲的理解和对不同文化的理解,变成一个全新的吴精妹。和双胞胎姐姐的相认更使得她终于对中国文化产生了不同以往的感情。
“四结构”模式中人物相互理解
小说《喜福会》中的主人公母女关系是推动整个“故事环”及环中各个故事向前发展的基本动力。在四结构中的第三个部分,女儿逐渐长大了,母亲和女儿之间的关系也有所改善。母亲永远不会放弃女儿,女儿也会时刻想着了解母亲。女儿长大之后总会回想起母亲深沉而又含蓄的母爱。在遇到难题之时她们尝试着用母亲传授的知识和经验去解决,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她们曾经极度排斥的母亲所教授的知识在现实之中极为有效。通过这些故事情节的描写,作者表达了更深层次的涵义:女儿和母亲永远都是同一的,女儿是母亲另一面的表达。
文本第四部分,从吴精妹代替逝世的母亲在“喜福会”麻将桌坐下开始,这个从东而始、以东而终的过程,预示着文化从隔阂、冲突到最终融合的必然性。
时光飞逝,女儿们在各自经历了岁月的洗礼,经受了事业以及婚姻上的挫折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并变得成熟。她们原本深深认同的观念也有所转变。她们自小感受到的母亲的严厉其实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表现。她们渐渐地醒悟过来,缓和了女儿们同母亲们之间的矛盾。“起飞”代表着母女之间的融合与沟通障碍的化解。
主人公吴精妹在母亲去世后对过去的种种感到无比的内疚,后悔过去没有珍惜和认真倾听母亲的教诲。吴精妹回到中国看望两个孪生姐姐。当她站在自己母亲出生地的土地上,拥抱着孪生姐姐之时才真正地理解了母亲过去的话语和母亲对她未来的期望。至此,女儿和母亲之间的文化隔膜和冲突才真正地消失,两代人化解矛盾走向融合,最终得到心灵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