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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目电影院

发布时间: 2022-04-27 17:11:20

1. 小懒和木木怎么认识的

35、我不认识木木,木木是谁?

爆笑小夫妻日记 作者:苏小懒 2008-07-15 01:10

2007年10月3日

前年买的新房子终于定下了在今年年底收房验收,有装修经验的朋友们纷纷提醒,一定要在“五一”、“十一”时把所有材料都备齐了,因为这时各大装修建材城的活动多,折扣多,价钱便宜。

于是,木木和小懒开始了紧张的购买装修材料的日程。几天逛下来,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买的不如卖的精”,同一个牌子的东西,价钱可以差上好几倍。小懒和木木齐心协力,即便是买一块瓷砖也要跟人砍个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发展到后来,木木几乎红了眼,见谁跟谁杀价,到哪儿跟哪儿“杀价”。

去看电影——

木木:《太阳照常升起》两点半的有吗?

售票员:有的。

木木:多少钱?

售票员:每位四十元。

木木:便宜点咯,真是的,不是都二十块吗?

售票员: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讲价的。

木木:什么不讲价,肯定可以便宜的,20块吧,好吧?

小懒:木木,不要这样了。电影院哪里能……

木木:你干嘛,胳膊肘往外拐,不帮我还去帮别人!

售票员:先生,我们这里真的不讲价。

木木(愤愤地):切,不讲价就不讲价,别家又不是不能看。小懒,我们走,去别家。

小懒:您好,如果这位先生没事了,请给我来两张票。

售票员:啊,你们不是一起的?

小懒:不是,我不认识的。刚巧排在他后面。

木木:……

去肯德基——

木木:来一份全家桶!

服务员:请问别的还要么?

木木:不要了。

服务员:先生,一共是六十四元。

木木:便宜点咯,五十九块好吧?

服务员: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讲价的。您说的是之前的价钱。

木木:什么不讲价,肯定可以便宜的,就五十九好了。

小懒:木木,这里是肯德基哎,不讲价的,你别给我丢人了。

木木(转头对着小懒):哎呀你一边去!每次都是这样,我跟人一讲价,你就站出来帮外人。

小懒:……

服务员: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真的不讲价。

木木(理直气壮地):切,不讲价就不讲价,别家又不是不能吃。小懒,我们走,去别家。

小懒(镇定地):这位先生,如果您买完让开好吗?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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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响!上低音号~誓言的终章~》是由石原立也执导、花田十辉负责剧本,京都动画制作的《吹响!上低音号》系列剧场版动画,于2019年4月19日在日本电影院公开上映。该作品描述的以“全国大赛金奖”为目标的吹奏乐部,以及升入2年级的主人公黄前久美子和新入部的1年级后辈们之间的青春物语。

3. 好看的高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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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灰的深睡眠

主角:游未满,常叶行┃配角:沈园林,林德莱,孙照

4. 谁能提供一个剧本

豆子:怎么了,昨天作业不多啊,应该不用熬夜吧?
木木:你知道什么啊!(神秘地)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昨天半夜爬起来上网呢。
豆子:上网?有什么意思啊!
木木:哇噻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比如说:网络上能聊天,这个叫QQ,我每次QQ都说我是个潇洒的小帅哥;网络上能查资料,这个是搜寻引擎,我每次都搜查不到哪儿赠送美金;网络上能购物,这个叫电子商务,我就电子商务过一瓶酱油;网络上能看电影,这个叫在线影院……
豆子:哇!上网的用途还真不少!
木木:那是肯定的!要不要改天让你也过过瘾?
豆子:我?我还是算了吧……下周就要考试了,我可没那时间……

第二幕

时间:课间
地点:教室
人物:木木
豆子
晴空

豆子:木木,你这次月考多少分啊?
木木:95分——
豆子:不错嘛,比我的都分高啊!
木木:不错什么啊,我说的是三科一共95分!
豆子:啊?你上课时候脑子哪去了啊!就算不听讲,考试前也得有复习吧!
木木:谁有那闲工夫学习啊!这几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豆子:什么事比学习还重要啊?
木木:我得想着这些啊:魔兽世界的任务怎么能完成;梦幻西游的等级怎么快点提高;QQ幻想的装备换成什么比较好……
豆子:你就整天想这个啊!能考及格才是怪事呢……
晴空:哎!你们说上网呢是吧!要说上网就一定要有我……知道吧……我是上通编程,下知木马……
木木:就你这一套,我都听了N遍了,纯粹是瞎吹!
豆子:就是,你除了玩游戏和聊天还会什么啊!
晴空:哎!你说那么明白干吗啊?!网络岂是你们这种庸俗的人能理解的!
木木:就你不庸俗,成绩栏里只有1和0!
豆子:嗯?他考100分?
木木:什么100分啊!10分!
晴空:我招你惹你了啊?揭我老底……
木木:知道丢人就别在这吹了!
(上课铃声……)
豆子:好了,你们歇一会吧,该上课了。

第三幕

时间:电脑课
地点:电脑教室
人物:木木
豆子
晴空

木木:喂!我已经把魔兽世界下载下来了,你们快点啊!
豆子:知道了,催什么催!
木木:哎,你们知道么,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网友。
晴空:你认识网友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有一大帮网友呢。
木木:这网友可不一样:她皮肤雪白,头发乌黑,眼神动人,笑容灿烂……跟她一比,刘亦菲都得算丑的!
豆子:你见过她?
木木:没有,看的照片!
晴空:你那网友算什么?我认识一个更好的!
豆子:说来听听?
晴空:他有健康的肤色,洁白的牙齿,炯炯有神的眼睛……(作陶醉状)
豆子:你见过他?
晴空:没有。
豆子:你也是看的照片吧!说不定他拿着某个明星的照片糊弄你呢?
木木 晴空:网友怎么会骗我呢?!
豆子:得,当我没说。你们都打到几级了?
木木:我29级。
晴空:哈!我30级!
木木:就一级你至于这样么……乐什么啊……
(屏幕显示:请同学们戴上耳机)
豆子:行了,别玩了。老师要讲课了。
木木:凭什么呀,我偏玩,谁有空听课啊!
豆子:嗯,你接着玩吧,我不管你了。

第四幕

时间:月考排名公布后
地点:教室
人物:木木
晴空

晴空:木木,这次你班里排名多少啊?
木木:呃……第2名……不过是倒数的……
晴空:唉~你幸福啊!我就是那个给你垫底的倒数第一啊!
木木:我估计这次我肯定得挨骂!
晴空:你挨骂?我得挨打!不过,为了伟大的网络事业,受这点苦算什么!
木木:嗯,没错!

第五幕

时间:周末
地点:电影院门前
人物:晴空(桐剪秋风)
木木(风中的枫)

晴空:唉~约好了九点半,怎么还不来啊……
木木:这都到九点了,怎么还见人啊……
晴空:嗯?左手拿书右手拿笔……是他吗?
木木:左手拿手机右手拿钥匙……是她吗?
晴空:啊?木木?怎么是你?
木木: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你竟然说你是人见人爱的靓丽美少女?!真自恋!
晴空:你还好意思说我?在网上是谁说自己是身高有190cm的帅哥的?
木木:你……算了,不爱搭理你!
晴空:没话可说了吧?骗子!我可没时间在这儿耗,先走了啊!
木木:唉~网上的信息的确不能完全相信啊!

5. 微商木木送的影视会员是什么app

腾讯视频。会员的用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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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请问谁有短的爱情小故事

不能相守的爱情

木木和吉安分手了,因为吉安爱上了别的女孩子。

木木一直以为他们的爱是经的起考验的,她深爱吉安就像吉安深爱她一样,但当她看到吉安和另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时,她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初秋的风瑟瑟的吹,木木站在窗前静静的发呆,一阵凉风袭过她脸庞,拨乱了她柔顺的秀发,突然觉得自己的体温下降了0.5度,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以前,每当这时候吉安会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但现在,他却在另一个女孩身边。木木又想起往事了,她清楚的记得她曾经撒娇的问吉安,如果有一天她不爱他了,他会怎么办,吉安故做毫不在乎的说:“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会突然消失,去一个美女多的地方,方便再找。”木木听了立刻就嘟起小嘴,嚷着“你要敢找别的女孩子我现在就不理你了”,吉安扑哧一下笑了,“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没了你我就只能一辈子打光棍了”。木木得意的偷笑,“也就是我这朵鲜花才会看上你,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让你下半辈子没老婆”。吉安立刻就紧张起来,紧紧的抱住她。片刻又说“木木,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永远,永远。”他说的那么认真,那么虔诚,木木一下子就害怕起来,好像真的就会失去他。窗外的风依然凛冽的吹着,虽然是初秋但却带着刺骨的寒。雨点飘落进来,打在木木那秀美的脸上,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水还是眼泪。

吉安是那种成熟稳重型男孩,与木木的单纯可爱相比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兄长。吉安喜欢单纯可爱的女孩,而木木似乎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单纯可爱外还有着点点幼稚。夏日里,木木穿一件吊带的白色连衣裙,吉安拉着她的手在风里奔跑,木木长长的秀发在身后随风飞舞,裙摆摇曳着,就像是摘下翅膀的天使。周末,吉安带木木去游乐场。木木会拉着吉安坐到过山车的最前排,吉安对她轻轻一笑,然后帮她放下安全杠,然后再给自己放下。在列车缓缓启动时,木木会伸出右手向前一挥,然后大喊一声“出发”。列车俯冲时木木会大声尖叫,声音大到吓到她自己,吉安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心里想着: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脸上浮现出甜蜜的微笑。完了,木木拉着吉安的手奔向摩天轮。坐在情侣座上,木木依偎在吉安怀里,静静的数着那颗爱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吉安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木木,我们的爱情就像这转动的摩天轮,永远不会有停止的时候”。

木木和吉安一起去看电影。木木喜欢吃零食,吉安让木木先进去,自己买了票再在旁边的小买卖部买上一大堆零食,然后抱着零食拉着木木的小手走进电影院。木木喜欢看爱情剧,每次看到感人处都是泪流满面,像只受伤的小鸟依偎在吉安的怀里,吉安安慰她“傻丫头,再哭就成花脸猫了”,木木一下次便被逗笑了,吉安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木木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于是大把大把的啃零食,吉安侃侃的说:“看你吃的样子,多难看啊,纳闷了!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木木撅着小嘴傻傻的笑,笑的是那么美,在吉安心里就是一朵盛开的花。晚上十点,吉安送木木回家。吉安牵着木木的手漫步到木木家楼下,吉安像往常一样在木木额前轻轻一吻,然后说声晚安,附送一个微笑,静静地看着她上楼,消失在拐角。吉安会在回家的第一时间给木木打电话,在挂电话前叫她一声傻丫头,然后等木木先挂电话。

木木关上窗子,擦干眼泪。她决定了,在这秋天的最后一片树叶落下时,她便将吉安忘了,但是她却不知道,有些树是不落叶的,即使是秋天!

“表哥,姨妈说你该吃药了”,一个女孩亲切的对他说,他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吃力的撑着身体坐起来。木木要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了,临走时她决定跟他道个别。依然是那个熟悉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个女孩,木木坚持着一定要吉安接电话,但女孩一直推托,好像在隐藏着什么,在木木的一再追问下女孩说出了真相,完了便泣不成声,女孩将吉安留给她的一封信交给了她。

“木木,在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两个月前的体检,意外的查出我的白血球增加了3倍,医生说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原谅我不能遵守对你的承诺,不要哭好吗,你皱下眉头,我的心都碎了。我想你已经知道那女孩是谁了,想了很久才决定这么做,为的就是希望能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那天我约你出来,然后我和我表妹在你家附近上演了那场戏,你太单纯了,竟然那么容易就上当了。以后再也不能陪你坐摩天轮了,再也不能抱你,心疼你,一想到这心就好痛,答应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天堂里看着你,祝你永远幸福,快乐!!!”。

木木终于忍不住哭了,泪水像决堤的河流倾泻而下。望望天空,那里正有个人在对她微笑。

是谁葬送了七年的爱情
迟菲儿慵懒的躺在这张宽大的床上,上面还弥漫着爱的味道,是的,就是在这张床上,她刚刚和包养了她两年的刘刚翻云覆雨,欲生欲死。迟菲儿努力把自己变成一条妖娆妩媚的蛇,刘刚在她身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临走还不忘捏捏迟菲儿那粉嫩漂亮的脸蛋,说:“宝贝,乖乖的呆着。”两年了,两年前迟菲儿只身一人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饥饿疲惫折磨着她那瘦小,但窈窕曼妙的身体,然后她遇到了刘刚,然后她就搬进了这套豪华公寓。迟菲儿做起了金丝鸟,刘刚给她大把大把的钱,她再也不用过那种可怜巴巴的生活了,她喜欢这种被包养的生活。
刘刚的车开走了,迟菲儿起身穿上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拨了一下她那头乌黑发亮的直发,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清纯甜美的女孩,迟菲儿是漂亮的,漂亮的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想爱她,想呵护她。
走下楼,她看了眼停在楼下的刘刚送给她的那辆白色法拉利,随即向外走,她不能开这辆车,她要去见的人不能看到她开着那样的车出现在他面前的。他喜欢看到清纯的她,而且喜欢清纯的她把钱给他,然后他会美美的喊她:“我的宝贝,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亲爱的相信我。”菲儿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像有快乐的小鸟在飞,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迟菲儿转了几班公交车,终于到了他所在的学校外面,然后打电话给他,她从不进学校的,因为他说在学校不方便。柯磊出来了,迟菲儿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柯磊就是她的男友,她的骄傲,她的全部,也是这所重点院校的研二学生。在菲儿眼里柯磊是这世界上最帅最完美的男人,180厘米的身高,恰到好处的身材,英俊帅气的脸棱角分明,笑起来特别的帅,有着同龄人所应拥有的阳光,更有些许成熟。他所有的一切都令迟菲儿为之疯狂,她是爱他的,那是发自内心的爱,发自骨头里的爱!他们相拥着来到了学校外柯磊的出租屋,是一间很小但收拾的很整齐的房间,进了屋,他就把门反锁了,转身抱着迟菲儿:“我的宝贝,想死我了。”说着他就动手脱迟菲儿的裙子,很急切,此时的迟菲儿是幸福的,因为柯磊的急不可耐说明他爱她。做爱的时候,柯磊喜欢他在上面的那种姿势,他说那样更舒服,更爽,也把他的男子汉气概发挥的淋漓尽致。迟菲儿说她也喜欢,她说,那样他感觉自己的男人在真正的征服自己,真正的要自己,自己真正的是他的女人。柯磊所喜欢的,她都喜欢。只是,在做爱的时候,迟菲儿会不自觉的流泪,然后说,太高兴了,柯磊也就不问什么了。第二天一早,迟菲儿放下了钱,吻了吻还在熟睡的柯磊,打开门向公交车站牌走去。她是幸福的,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让自己爱,也深爱着自己,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满足了,她沉浸在幸福之中。
迟菲儿和柯磊是大学同学,也是恋人。大学四年,同样来自农村的他们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很快两颗年轻的心走到了一起,没有别的恋人那样太多的花前月下,没有太多的你侬我侬。但是,他们会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自修室,一起去爬山。一个眼神,一张纸条,都能传达彼此的爱。这种默契,这种爱,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所不能拥有的。柯磊像大哥哥一样呵护着迟菲儿,也从她那里得到心灵的慰藉,他们的恋爱很幸福,很甜蜜。毕业了,他们相约考研究生。两个人都很努力,结果出来了,柯磊考上了某某大学的研究生,是自费。他找到了迟菲儿说,自己不能去读,那个一贫如洗的家再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供他去读了。迟菲儿看着柯磊沮丧的表情,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问:“想去吗?很想去吗?”柯磊坚定的说:“想去,很想!”迟菲儿拉着柯磊的手说:“真好,你考上了,我的没上,你去读吧,我工作挣钱供你读书。”两年了,迟菲儿一直供着柯磊的所有花费。别人所拥有的,他都有,别的女孩所拥有的,迟菲儿也拥有。柯磊向迟菲儿保证,等他研究生毕业了,找到了好工作,她就自由了,就不用再过这种被包养不自由,无尊严的生活了。迟菲儿相信会有那一天的,她在等待着,盼望着。刘刚的妻儿出了意外,双双离他而去。刘刚一下子老了许多。他来到迟菲儿这里,抱着他说:“我只有你了。”从此,刘刚每晚都在这里过夜,虽然50多岁了,但精力旺盛的他,每次都把迟菲儿搞的像只小绵羊一样软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刘刚是爱迟菲儿的,两年了,虽然是包养她,但刘刚是深爱她的,自从他的妻儿出事之后,从痛苦中走出来的刘刚就想着和迟菲儿结婚,说终于可以给她一个家了。迟菲儿把这件事告诉了柯磊,柯磊在电话里急切的说:“同意,一定要同意,结了婚,再离,你就可以得到他一半的财产,我们就有钱了。”迟菲儿同意了,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她的泪水悄无声息的划过了她那漂亮的脸蛋,她深信柯磊会给她幸福的。
迟菲儿和刘刚结婚了,她搬进了刘刚的家里,如同帝王宫殿般的家,迟菲儿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如此豪华的房子,现在,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却觉得这房子里的气息让人窒息。迟菲儿穿着洗涤的泛白的牛仔裤,旧的短袖衫又一次来到了柯磊的学校外面,柯磊说想她了。这次迟菲儿没有打电话,因为,他还在上课。她一个人来到了出租屋,开门,进屋,坐在有着柯磊气息的床上,她觉得好幸福,在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和柯磊——她深爱至骨髓的男人幸福的一起了。此时,一丝红色卷发进入她的视线,一端压在枕头下面,一端露在外面,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拿起来仔细看,确实是一根红色卷发。枕头下面还压着一本她从未见过的笔记本,随意的打开,“菲儿,我很痛苦,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同的学历,会让我们生活不和谐,你不能给我未来,她能。”迟菲儿把笔记本放回原处时,柯磊回来了,菲儿把那根头发丢进了垃圾篓。柯磊依然急切的脱菲儿的衣服,依然说:“我的宝贝,我想死你了。”迟菲儿想起了柯磊曾经说的话“当有了初次的经历后,性爱便变成了无可回避的毒蛇,缠缠绕绕,撩拨身心。”刘刚出了车祸,离菲儿而去了,迟菲儿变成了一个寡妇,一个有着巨额财产和帝王宫殿般房子的寡妇。迟菲儿知道刘刚会出事的。因为柯磊告诉迟菲儿,他用迟菲儿给他的钱为刘刚买了一份巨额意外人身保险,受益人是迟菲儿。柯磊还告诉她,他在刘刚的车上做了手脚。第二天,迟菲儿就听到了刘刚和司机一同出车祸的恶耗,两人当场死亡。在整理刘刚的公文包时,迟菲儿发现里面夹着的一张自己的照片,照片的自己笑的很甜,很美!泪水又一次划过了她漂亮的脸颊,这一次,是为了刘刚。她自由了,是的,自由了,三年了,她被刘刚包养了两年,做了一年的刘太太,如今,她终于自由了。她深爱的人,柯磊也要毕业了。三年足够让一个人变心,足够让恋人离你而去,迟菲儿没有,她依然深爱着那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柯磊来了,把帮迟菲儿办好的刘刚的意外人身保险赔偿一分不少的交给了迟菲儿。迟菲儿说:“我给你买了辆车,楼下的那辆,喜欢吗?”柯磊抱着迟菲儿旋转起来,“我的心肝宝贝,我太爱你了!”抱着她就走向了床边。太过兴奋的他,没有看到,迟菲儿眼角那滑落的泪水。“菲儿,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办些事,以后就可以好好地爱你了。”他温柔地帮她盖上被子,轻轻地吻了吻她,帮她关上窗,拉上窗帘,拿着那新车钥匙就下楼了。迟菲儿静静地的躺在床上,她听到了柯磊下楼的脚步声,之后就听到了爆炸的声音。迟菲儿的心狠狠地痛了。
柯磊不会想到,迟菲儿在那辆车上做了手脚,只要车一启动,就会爆炸。迟菲儿本想起身喊住将要下楼的柯磊,但是那一刻她通过那个柯磊以前自己安装的,用来监看刘刚的,此时却被他自己遗忘的摄像头清楚地看到,柯磊在拧煤气的手。她知道,此刻,那无形的杀手正一点一点地充满整个房间,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们七年的爱情。迟菲儿拿出放在床头矮柜里那份三年前被她收藏起来的某某大学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她的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这一次是为了自己。迟菲儿慢慢淡薄模糊的记忆清楚地记得,那天,她在出租屋看到的还有一份巨额意外人身保险,是为她买的,受益人是柯磊。

7. 跟喜欢的女孩子应该去哪里玩

看情况,如果你那边的公园比较幽静,那么建议你去那里..

晚上如果可以回学校,那么就和她回学校的足球场走走,,当然是在晚上.比较有情调.

你可以回想一下,你和她有没有一些"老地方"或者有过回忆的地方,可以去那里,这样事半功倍..

总之,哪里人少,环境又好,就去那里...

但是,我告诉你,,,一定要选择晚上出去,这样最舒服,最有情调的了...如果你要表白,,那么,选择晚上,,去一个彼此有过快乐回忆的地方,,这样,嘿嘿,就看你的功力了!!!

加油,,我支持你!

木木

8. 小说《请买票》中文译文

在英国中部有一路单轨车。这条线路勇敢地告别县城,跃身冲进黑色的工业近郊,忽而冲上山峦,忽而跌入峡谷,穿过一个个长且丑陋的工人村,跨沟渠,过铁路,从那庄严耸立在茫茫烟雾之上的教堂脚下驶过。它经过死气沉沉、肮脏阴冷的小集市区,斜身从电影院和商店旁飞驰而过,一头扎进矿谷,然后又向上爬,绕过一个当地的小教堂,穿过木林,一个冲刺到达终点--工业区最后一个丑陋的小地方,一个倚在黑暗的荒野边不断颤抖的寒冷小镇。就在这里,那绿色与乳白色相间的有轨车象猫似的收住了脚,带着一种不寻常的满足喵呜几声。但几分钟之后--批发商合作协会楼上的大钟敲响了--于是,它出发了!再一次登上历险的旅程。它又是不顾一切地向山下俯冲,在弯弯曲曲的山谷间上下颠簸;又是山顶集市那个寒冷的小站;又是教堂脚下那令人心悸的陡峭的大下坡;又是坏形道口那耐心等待错车的临时停车;就这样走呵走呵,走了漫长的两个小时,一直走到一个个狭长的工厂扑面而来。这时,它便踏上了这座了不起的县城的污秽街道,再一次怯生生地滑进终点站。在那些红白相间、伟大的市内电车面前,它是那样局促不安;然而,它依旧生气勃勃,充满自信,多少有点象一个敢作敢为的小东西,象是一叶从黑色矿区花园里伸展出来的荷兰芹,绿油油的充满了活力。
坐这种车总是一种历险。因为是在战争时期,司机都是些不适于做大活动量的工作的男人,象跛子和驼子。因此,他们身上都具有一种魔鬼的精神。坐车变成了障碍越野赛。!我们利索地纵身一跳,便跃过了运河大桥--现在又该向交叉路口进发了。随着一声嘶叫和一道亮光划过,我们又过去了。说实在的,有轨车经常脱轨,可这又有什么呢?它蹲在一条沟里,一直等到其它有轨车来把它拖出去。
在难以冲破的黑夜里,一辆车,实实足足地塞满了大活人,会一下子动不了了,象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的。在这黑沉沉的深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司机和女售票员会突然大喊起来:“全下去--车着火了!”可是乘客们非但没有惊恐的冲下去,反倒无动于衷地回敬他们:“上车--上车!我们不下。就在这儿呆着吧!加油!乔治!”这就样一直呆到火苗真的蹿了起来。
他们之所以不愿下车,是因为在这大风呼号、冰冷漆黑的夜里,一辆车就是一个避风港。矿工们从这个村跑到那个村,就是为了换个电影院,换个姑娘,或是换个酒馆。每辆车都拼命地塞满了人,谁愿意就因为车子出了点毛病而冒险跑到外面幽黑的荒野中去等待?没准还得再等上一个小时才下一趟车,而看到的竟是车上那倒霉的牌子:“到站才停”;谁愿意冒险去迎候那灯光辉煌却也拥挤不堪的三节厢有轨车,而听着它发出一声嘲笑的鸣叫疾驰而过呢?深夜里来往的车呵,你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正如官方人士骄傲地宣称的那样,这种英格兰最危险的有轨车上的售票员全部由姑娘们担任。司机是些腿脚不便的楞小伙,再不就是些柔弱有病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开着车向前爬行。而女孩子却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姑娘。别看她们身着难看的蓝色制服,裙子都遮不住膝盖,头顶没有模样的旧尖顶帽,可身上却都有一种老兵油子式的沉着和自信。虽然车上挤满了吵吵嚷嚷的矿工,下边一层吼着赞美诗,上边一层此起彼伏地哼着淫荡小曲儿,这些小姑娘却都安然自得。她们猛地扑向那些不买票就想混下车的小青年,而对那些到站该下车的男人却是一阵好搡。她们眼里可不揉沙子--别想找她们的便宜。她们谁也不怕--可人人都怕她们。
“喂,安妮!”
“喂,特德!”
“,我有鸡眼,斯通小姐!我敢担保你的心准是石头做的,你看你又睬着我了。”
“你该把脚丫子装在兜儿里。”斯通小姐回敬了一句,抬起高筒靴迈着刚健的步伐到上层去了。
“哪位没买票,请买票啦!”
她坚毅专横,疑心很重,时刻准备主动出击。她一个人能抵挡上万人。车上的踏板就是她的塞莫波雷隘口。
然而,在这些车上,在安妮坚实的胸膛里,有着某种热烈的罗曼蒂克气氛。上午十点到一点之间,工作相当清闲,这也就是轻松浪漫的时刻了;不过,赶集日和星期六除外。这时,安妮便有时间环顾一下四周了。司机们正在大马路上聊天,此刻他通常是跳下车,钻进一家她看好了什么东西的商店。姑娘们和司机关系融洽。他们这只历经艰险的大船--有轨车--满载货物,无休止地在陆地的风暴波涛中颠簸,那么,他们难道不是同舟共济的伙伴吗?
而且,检票员也多半在这清闲的时候出现。鉴于某种原因,这条线路上的工作人员都很年轻,没有也不会有鬓发灰白的老翁。因而检票员也都是风华正茂,而且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检票领班,还很漂亮。那是个潮湿阴沉的早晨,只见他身裹一件长长的油布雨衣,尖顶帽低低地压在眼眉上,站在那里等车。他面色红润,棕色小胡子上沾着露水,脸上挂着一丝粗野无礼的微笑。即使是穿着雨衣,他也显得相当高大敏捷。他跳下车和安妮打招呼:
“喂,安妮!没淋湿吧?”
“还好。”
车上只有两个人。查票工作很快就结束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踏板上毫无顾忌的一路长谈,一场很好、很轻松、长达十二英里的闲聊。
这位检票员名叫约翰•托马斯•雷诺--人们总是叫他约翰•托马斯,除非有时出于恶意,叫他科迪。如果有人远远地用这个简称叫他,他就会勃然大怒。有半打村子里都流传着他那为数不算少的丑闻。他早晨和女售票员调情,晚上待她们离开车场后,又缠着要同她们一起去“散步”。当然了,这就不断导致一些姑娘离去。于是他又与新来的姑娘故伎重演;不过也总得这个姑娘相当漂亮,而且她也是同意去“散步”的。值得一提的是,这儿的大部分姑娘都非常年轻标致,这种乘着车子四处飘荡的生活赋予她们水手般大无畏的气魄。船停泊在港口,她们在岸上举止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天她们就会又回到甲板上去了。
然而,安妮颇有点鞑靼人的味道,而且,几个月来,她那条锋利的舌头一直使约翰•托马斯不敢近前。不过,她可能为此反倒更加喜欢他了。他走来时总是面带微笑,笑容里有一股厚颜无耻的劲头。她注视着他征服一个又一个姑娘。早上,在他和安妮调情时,安妮可以根据他的嘴角和眼神,说出他在前一天晚上曾和这个或那个姑娘出去过。他真可谓是个唐璜式的人物。安妮算是把他看透了。
在这种微妙的对峙气氛中,他们宛若是两个老友,彼此了如指掌,而相互关系中的那种敏感狡黠则几乎象夫妻之间一样。但安妮总是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况且,她还有自己的男朋友呢。
斯达秋兹游艺会十一月份在比斯特伍德举行。安妮正好在星期一晚上休班。那天晚上,气候恶劣,细雨霏霏,可她还是装扮一番,上游艺会去了。她只身前往,盼望能很快结交一个什么朋友。
游艺台转来转去,吱吱啦啦地放出“音乐”,杂耍表演热闹非常。在打椰棚里没有椰子,而是些战争时期的人造代用品,孩子们说那是用铁丝绑上的。可悲的是,远不如以前那样光彩夺目、华贵奢侈了。然而,那地面却仍象过去一样泥泞,仍旧是拥挤的人群和在灯火辉映下攒聚的面孔,空气中仍充斥着那种石脑油、马铃薯和电器的混合味道。
安妮小姐在游艺场里第一个碰到的不是别人,偏偏是约翰•托马斯。他身穿一件黑色大衣,扣子一直扣到下巴,头戴一顶苏格兰呢帽,低低地压在眼眉上。帽子和大衣中间的一张脸红腻腻的,象往常一样微笑着,还是那么活泼。他的嘴角会怎么挑动,安妮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她非常高兴能有个“男孩子”陪她。到游艺场来玩,没有个伴儿多没意思。约翰•托马斯很会讨女人的欢心,他马上就带她去乘小火车--那条龇牙咧嘴、绕来绕去的铁龙。实际上,坐这玩意儿并不象坐有轨车那样令人激动。然而,坐在摇晃的绿色铁龙里,浮游在人头攒动的海洋之上,东倒西歪地在低空中疾驰,同时,还有叼着香烟的约翰•托马斯俯在她的头上,这对她来说,是件最对口味的事。她是个丰满、灵巧、活泼的姑娘,因此,她颇为激动,心里非常高兴。
约翰•托马斯拉着她又坐了一圈。这样,当约翰•托马斯这么温柔抚爱地挽住她,把她搂得更靠近自己时,她怎么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况且,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一切都做得尽量不太唐突。她低头看了看,看见他那只红润漂亮的手并没有露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他们相互真是太了解了。因此,他们一心兴致勃勃地逛游艺场。
乘完铁龙,他们又去骑木马。每次都是约翰•托马斯付钱,所以,她只能表现得很温顺了。约翰•托马斯当然是骑外侧的那匹马了--马的名字叫“黑拜斯”--而她呢,则脸朝他侧身坐在里侧的马上--马的名字叫“野火”。约翰•托马斯当然也不会抓住铜扶手、规规矩矩地骑在“黑拜斯”身上。他们在灯光下飞快地旋转着,起伏着。他一边转,一边在木马上打旋,抬起一条腿从安妮的坐骑上抡过,然后,半仰着朝她大笑,那条腿在空中可怕地踢上踢下。他兴高采烈。安妮呢,唯恐自己的帽子歪到一边去了,她感到兴奋异常。
他投套圈给她赢来了两个浅蓝色的帽卡子。这时,他们听到电影院里传来下一场电影的预报,便爬上台阶,走进影院。
当然了,放映时机器经常会出毛病,影院里不断出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于是场里便会发出一阵狂喊,同时是一片啧啧的响亮的接吻声。此时,约翰•托马斯便把安妮搂过来。不管怎么说,他的拥抱给姑娘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仿佛总是那样自然,恰到好处。而且,这种搂抱令人心旷神怡,又惬意,又美好。他俯下身来,安妮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她明白,他是想吻她的嘴唇。他是那样的热烈,安妮又是那样娇弱地依偎着他。总而言之,安妮希望他吻她。
但灯光一下亮了;安妮象触电一样抬起身,扶正了帽子。约翰•托马斯随随便便地将手臂留在了安妮身后。啊,和约翰•托马斯一起逛游艺会多么有趣,多么激动人心呵。
电影散场后,他们漫步走过黑暗潮湿的田野。他懂得全部求爱的艺术。但他最擅长的是在黑茫茫、雨蒙蒙的夜晚搂抱着姑娘坐在篱笆梯橙上,他的拥抱就好象把姑娘抱在空中,四周荡漾着他的温馨和喜悦。他的吻轻柔、缓慢,带着寻觅的味道。
于是安妮跟着约翰•托马斯走了,尽管她仍和她原来的男朋友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有些售票姑娘喜欢表现得桀骜不驯,但是在这个世间,这个问题上,你必须面对现实。
安妮非常喜欢约翰•托马斯,这是毫无疑问的。每当他来到她的身旁,她总是从心底里感到那么充实和温暖。约翰•托马斯也是真心喜欢安妮,比往常更甚。安妮能使男人筋酥骨软,神魂颠倒,就好象她融化进了他的身体一样。这可真是罕见而又令人销魂的。他对此赞赏不已。
随着不断的接触,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亲昵的关系,这种关系日益发展着。安妮想将他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来看待,她要从各个方面了解他,也希望约翰•托马斯同样了解她。她不想只保持一种肉体关系,可到目前为止,约翰•托马斯仅限于此。安妮为约翰•托马斯离不开她而感到骄傲。
安妮在这里犯了一个错误。约翰•托马斯意在只保持这种关系,从未想过要成为安妮面面俱到、形影不离的伴侣。当安妮开始对他的精神世界、他的生活和他的性格发生兴趣时,他断然抛弃了她。他憎恨这种东西。并且他知道制止它的唯一办法就是避开它。安妮心中的那种女性占有欲被唤醒了。因此,约翰•托马斯离开了安妮。
要说安妮不感到惊讶,那是瞎说。一开始她感到震惊,慌了手脚,因为她一直极为自信她已经抓住了他。有一段时间,她不知所措,一切事物对她都变得捉摸不定。随后,她怀着一腔怒气、怨恨、凄凉和悲痛哭了一场。接着,她感到一阵绝望。事过之后,约翰•托马斯仍那样恬不知耻地来到她的车上,与她仍旧那样熟识亲密,但一举一动都向安妮显示出,他目前又找到别人了,而且正在他新的征服领地里津津有味地享乐。此时,安妮才下决心一定要报复。
安妮清楚地知道约翰•托马斯都和那些姑娘出去过。她找到娜拉•普尔蒂。娜拉是个细高、白皙而体态匀称的姑娘,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对一切都守口如瓶。
“喂!”安妮和她打招呼,然后轻声说,“约翰•托马斯又和谁勾搭上了?”
“我不知道。”娜拉说。
“得了,你知道,”安妮嘲弄地改用方言说,“你知道得和我一样清楚。”
“嗯,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娜拉说,“反正不是我,你就别操心了。”
“是西西•米金,对吗?”
“就我所知,就是她。”
“他真不要脸!”安妮说,“我打心眼里讨厌他那个厚脸皮。他要来找我,我就把他踢到踏脚板底下去。”
“没准哪天他真得挨上一顿揍。”娜拉说。
“哎,准的。不过得等到有人真下决心教训他的时候,我真想亲眼看着扫扫他的威风,你呢?”
“我不反对。”娜拉说。
“你和我都有理由关心这件事,”安妮说,“哪天咱们揍他一顿,我的姑娘。什么?你不乐意?”
“我不反对。”娜拉说。
其实,娜拉比安妮更富有报复心。
安妮一个个地串通好了约翰•托马斯那些旧日的女友。事也凑巧,西西•米金很快就离开了车队。她母亲逼她走的。这时,约翰•托马斯又变得qui-vive起来了,他的眼光又投向他旧日的猎物,最后落到了安妮身上。他想安妮现在已经学乖了,况且,他还是喜欢她的。
安妮计划星期日晚上与约翰•托马斯一起回家。那天她的车正好九点半回到车场,而末班车要到十点一刻才到。所以,约翰•托马斯就得在那儿等她。
姑娘们在车场有一间自己的小休息室。那房子很简陋,但却舒适,屋里生着火,还有一只炉灶、一面镜子、一张桌子和几把木椅。有半打对约翰•托马斯了解得非常透彻的姑娘都没法成了这个星期日下午的班。开始收车了,这些姑娘都聚到休息室里。她们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围着火坐下,喝起茶来。外面是一片漆黑和战争时期的混乱。
约翰•托马斯乘安妮后面的一辆车回场,时间是差一刻十点。他随随便便地把脑袋探进姑娘的休息室。
“在做祈祷吗?”他问了一句。
“嗳,”洛拉•夏波说,“只许妇女参加。”
“可这是我呀。”约翰•托马斯说。这是他最喜欢说的一句口头禅。
“关上门,小子。”缪丽尔•拜格莱说。
“噢,让我在门里还是在门外?”约翰•托马斯说。
“随你便吧。”波丽•博金说。
他进了屋,随手关上门。姑娘们挪动了一下,在靠火的地方给他腾出一个空儿来。他脱下大衣,把帽子往后一推。
“谁掌壶?”他说。
娜拉•普尔蒂默默地给他斟了一杯茶。
“想来点面包和烤肥肉吗?”缪丽尔•拜格莱问他。
“嗳,给我们来点吧。”
他吃起那块面包来。
“哪儿也不如家里好啊,姑娘们。”他说。
他吐出这么一句无耻的话,她们全看着她。而他,在这么多姑娘的目光下显得得意洋洋,仿佛是在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要是你不怕摸黑回家的话。”洛拉•夏波说。
“我!一个走,我可害怕。”
他们一直坐到听见末班车进了场。几分钟之后,艾玛•赫斯蕾进来了。
“过来,老太婆。”波丽•博金喊了一声。
“真是冻死人了。”艾玛说着把手伸向火。
“可是,我……害怕,天黑,回家。”洛拉•夏波唱起来,曲子自然而然地随口而出。
“你今晚和谁一起走,约翰•托马斯?”缪丽尔•拜格莱冷冷地问。
“今晚?”约翰•托马斯说,“噢,我今晚自己回家--我自个儿走。”
“可这是我呀。”娜拉•波蒂用他那句口头禅说。
姑娘们尖声笑起来。
“我跟你一样,娜拉。”约翰•托马斯说。
“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洛拉说。
“哎,我该颠儿了。”他说着站起身,伸手去拿大衣。
“别走,”波丽说,“我们都在这儿等你呢。”
“明天早上还得起呢。”他以一种长官的仁慈口吻说。
她们全都大笑起来。
“别呀,”缪丽尔说,“别让我们都那么孤零零的,约翰•托马斯,带一个走!”
“如果你们愿意,我全都带走。”他殷勤地回答。
“那也不成,”缪丽尔说,“两人才配对,七人可太多了。”
“别呀--带一个,”洛拉说,“公平合理,摆到桌面上,到底带哪个?”
“哎,”安妮喊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挑呵,约翰•托马斯,看你挑谁。”
“别这样,”他说,“我要安安静静地回家。我今晚感觉良好,就这一次。”
“去哪?”安妮说,“好好乐一乐嘛。你得从我们当中带一个走。”
“不行,我怎么能只带一个呢,”他不自然地笑着说,“我可不想结仇。”
“你只会和一个人结仇。”安妮说。
“就是你选中的那个。”洛拉补上一句。
“噢,我的天哪,谁说和姑娘结仇了!”约翰•托马斯惊叹了一声,转身又要溜,“好吧……晚安。”
“别走,你必须挑一个,”缪丽尔说,“转过去,脸朝墙,说说看拍你的是谁。快点--我们只拍你的后背--我们当中的一个,快点--脸朝墙转过身去,不许偷看!说是谁拍你的。”
约翰•托马斯忐忑不安,也不相信她们。但又没有勇气逃出去。她们把他推到墙根下,让他脸朝墙站在那儿。她们在他背后做鬼脸,吃吃地笑着。他看上去非常可笑。他不安地环顾四周。
“快点吧!”他叫了一声。
“你偷看……你偷看!”她们大喊起来。
他把头扭过去。突然,安妮就象一只猫,飞身上前,对着他的太阳穴狠狠一击,把他的帽子打飞了,人也踉跄了几步。他疾转过身来。
随着安妮的信号,姑娘们一齐扑上来,又是抽,又是掐,又是揪头发。她们虽然满腔怨恨,便更多的是出于好玩。然而,约翰•托马斯怒不可遏。他的蓝眼睛里燃烧着奇异的恐惧和愤怒的火焰。他低着头冲出姑娘们的包围,跑到门前,但门已经锁上了。他使劲拧动门锁。姑娘们振作精神,警觉地站在周围盯着他。他面对她们,准备决一死战。此刻,这些穿短制服的姑娘使他毛骨悚然。显然,他害怕了。
“来呵,约翰•托马斯!来呵,挑呵!”安妮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开门。”他说。
“我们不开--直到你挑完了才开!”缪丽尔说。
“挑什么?”他说。
“挑一个你要跟她结婚的。”她回答说。
他犹豫了一下。
“开开这该死的门!”他说,“都清醒清醒。”他带着长官的口气说。
“你必须得挑。”姑娘们嚷着。
“快呵!”安妮盯着他的眼睛叫了一声,“快呵!快呵!”
他漫无目标地朝前走了几步,安妮解下了腰带在手里抡着。她用皮带扣在他头上狠狠一抽。他一蹿身抓住了安妮。但其他的姑娘们顿时一拥而上,又揪又撕又打。她们热血沸腾。他现在成了她们手中的玩物,她们要报仇雪恨。她们就象一群奇怪的疯狂的野兽,有的吊在他身上,有的扑将上来要把他揪倒在地。他的外衣从后背一撕两半。娜拉揪住他的后衣领,简直要把他勒死。幸运的是,扣子绷开了。他死命挣扎,又是狂怒又是恐惧,恐惧得简直要发疯。他的外衣后片整个被撕掉了。衬衣袖子也撕掉了,只剩下裸露的手臂。姑娘们扑到他身上,攥起拳头擂地,拽他;或者是扑向他,推他,使尽全身力气用头撞他;再不就是抡开了揍他。他缩着头,吓得东躲西藏,左冲右撞。这更激怒了姑娘们。
他终于倒下了。她们扑上去,用膝盖压住他,约翰•托马斯再也没有气力动弹了。他脸上不知被谁抓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眼睛也打青了。
安妮跪在他身上,其他的姑娘也都用膝盖顶着他,不离左右。她们满脸通红,披头散发,眼睛里闪着奇特的光芒。他总算躺在那儿不大动了。只有脸左右躲避着,就象一头被击中的躺在猎人脚下的动物。他有时向上瞥一眼姑娘们激动的脸庞,。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腕也扭伤了。
“现在,喂,伙计,”安妮终于气喘嘘嘘地说,“现在,喂……现在……”
听见她那冰冷可怕、胜利者的声音,约翰•托马斯突然象头野兽似的,又开始挣扎,但姑娘们再次以一种非凡的力量扑上来,把他压下去。
“对……现在,喂!”安妮总算气喘吁吁地吐出几个字。
屋里死样的沉寂,静得能听见心脏的跳动。这是每个人的灵魂停滞时产生的一种真空感的静谧。
“现在你懂了吧。”安妮说。
姑娘们看见他那白皙裸露的手臂更加疯狂了。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恐惧和仇恨交织在一起。姑娘们感到自己充满了神奇的力量。
突然,波丽放声大笑--疯狂的咯咯大笑--不由自主地大笑,艾玛和缪丽尔也跟着笑起来。但是安妮、娜拉和洛拉仍保持原状,紧张、警沉,眼睛闪闪发光。他避开了她们的眼光。
“对了,”安妮悄悄地、咬牙切齿地说,声音低得出奇,“对了!这回你知道厉害了吧。你都干过什么,你心里明白,是不是?你心里明白。”
他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只有两眼熠熠发光。他把血淋淋的脸扭向一边。
“早该把你杀死,那才是你应得的下场,”安妮狠狠地说,“早该把你杀死。”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渴望。
波丽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停住笑,嘴里发出长长的嘘声和叹息。
“他必须挑。”她发出含糊糊的声音。
“噢,对了,他必须挑。”洛拉不依不饶地说。
“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安妮说着,猛一下把他的脸转过去。他疼得抽动了一下。
“你听见没有?”她摇着他又问了一遍。
但是他木木然一言不发。她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一惊,眼睛猛地睁大了,随即他的脸色又暗淡下来,带着一丝蔑视。
“你听见没有?”她又重复了一遍。
他只是用敌对的眼光望着她。
“说呀!”她将脸凑上去,贴近他的脸恶狠狠地说。
“什么!”他说,几乎精疲力竭了。
“你必须得挑!”她叫喊着,就好象这句话是一种什么可怕的威胁,就好象它伤害她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什么?”他恐惧地说。
“挑你的姑娘,科迪,你必须现在就挑。你要是还不老实,小子,就拧断你的脖子。你已经完了。”
短时间的沉默。他又把脸掉开了。尽管他被打败了,但仍很狡猾。他并没有真的向她们屈服--不,就是她们把他撕成碎片,他也不会屈服。
“那好吧,”他说,“我挑安妮。”他冷冷的声音里满含着仇恨。安妮仿佛被烫了似的,一下子松开他。
“他挑中了安妮!”姑娘们异口同声地说。
“我!”安妮叫了起来。她仍然跪着,但已经离开了他。他还是仰面朝天地躺在那儿,脸扭向一边。姑娘们不安地围拢过来。
“我!”安妮又说了一遍,声音里有一种凄惨的苦涩。
然后她站起身,带着令人感到陌生的厌恶和痛苦朝后退去。
“我才不要碰他呢。”安妮说。
她的脸由于痛苦而抽搐着,仿佛要跌倒。其他姑娘都背过脸去。他仍然躺在地上,衣服破烂不堪,脸上鲜血淋淋。
“啾,如果他已经挑好了……”波丽说。
“我不要他……他可以再挑一次。”安妮说,依然是那样痛苦、绝望。
“起来,”波丽说着,拉起他的肩膀。“起来。”
他慢慢地爬起来。一个衣衫褴褛、摇摇晃晃的怪物。姑娘们悄悄地从远处好奇而凶恨地看着他。
“谁要他?”洛拉粗暴地喊了一声。
“没人要。”她们鄙夷地回答。然而每个人又都等着他看自己,希望他能够看她。所有的人都这样盼着,只有安妮除外。她心中有某种东西破碎了。
然而,他埋着头,不看任何人。一切都结束似的寂然无声。他从地上拾起他的衣服的碎片,不知如何是好。姑娘们不安地站在周围,满脸通红,喘息不定,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而眼睛却望着他。他谁也不看。他发现自己的帽子丢在一个角落里,便走过去捡起来,戴上。见到这幅模样,一个姑娘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笑。可他毫不理会,径直朝挂着大衣的挂钩走去。姑娘们触电似地闪开路,免得碰到他。他穿上大衣,扣子一直扣到底。接着,他把碎布片团成一卷,呆呆地立在锁着的门前。
“谁把门开开。”洛拉说。
“安妮拿着钥匙呢。”一个姑娘说。
安妮默默地把钥匙递给姑娘们。娜拉打开了门。
“一报还一报,老伙计,”她说,“象个男子汉,别记仇。”
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打开门,毫无表情地耷拉着头走了。
“这回可教训他了。”洛拉说。
“科迪!”娜拉说。
“闭嘴吧,看上帝的份儿上!”安妮恶狠狠地嚷着,仿佛正受着煎熬。
“好吧,我该走了,波丽。赶快!”缪丽尔说。
姑娘们都急于离开。她们匆忙地收拾着,脸上带着呆痴麻木的神情。

9. 我要笑话

★班长问:我们排里,谁是最大的官?新兵答:是排长。班长又问:在师长下面的是谁?新兵答:是师长骑的马。
★吃饭时,儿子老不肯坐下。妈妈:你今天怎么啦,干嘛站着吃饭?儿子:今天上语文课,老师说“坐吃山空……”

★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学不在深,作弊则灵,斯是教室,惟吾闲情,小说传得快,杂志翻得勤。分不在高,及格则行,学不在深,能抄则灵,斯是教室,惟吾静心,学习上不去,音乐课上听,渴了有雪碧,困了去迪厅。
★风潇潇雨潇潇,期末考试空了了,平时太逍遥,考时呜呜叫,惜秦皇汉武没眼看,唐宗宋祖捶胸流涕,一代天骄直骂把脸丢尽,俱往矣,走出校门,怎对新潮。
★考试如此多娇,引无数考生尽通宵。惜秦皇汉武,胆子太小,唐宗宋祖,不得不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最后只把白卷交。批完乎,数风流人物,全部重考!
★老师叫起一同学回答问题,该同学迷迷糊糊啥也说不出,老师说:你会不会呀?不会也吱一声啊!该同学:吱!
★老师说:找两人我要搬花。于是投票评选班花,闹了一节课,选出最漂亮的两女生。老师说:去教务处,搬花!
★老师想让体育委员确认一下全班女生来齐没有,就对他说:你去把全班女生清一下。体委是个小色鬼,忙问:亲哪个?老师说:我晓得还要你去!

★学生畅想未来写道:我希望将来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还希望有一个真心爱我的老公。老师评语:请注意先后顺序。
★一个初中生的英语笔记:bus爸死、yes爷死、girls哥死、Miss妹死、school死光了。
★一个历史老师给一个学生提问:文成公主嫁给了谁?学生回答道:嫁给了宋朝干部(松赞干布)。
★一男生冒充认领东西,“这是我丢的。”“可是”女生红着脸说:“这是我在女厕所捡的。”
★一女生买了一盘专辑《第一次》,一次不知道借谁啦,她就问全班的同学:“我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你啦?”
★一群学生干部前往男生宿舍检查卫生,只见一宿舍门上有幅对联:“无钱无势无学问,聊天聊地聊女人”。横批“无聊斋”。
★一位教师见学生递上书来,打算找一个“川”字来教他,忽然看见个“三”字,就骂道:“我到处寻你,你却躺在这里睡懒觉!”
★哲学教授:一个傻瓜提的问题,10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学生:难怪我考试总不能及格。

家庭幽默

★“爸,三十而立是啥意思?”“过去的人,营养不良,到了三十岁才能站立走路,这就叫三十而立。”
★“帮我再买两块扇形锐角饼”。美眉确实与众不同,我们平时只是称那种饼为三角饼。结婚以后也叫老公吃饭:“喂,那个不规则多面体,过来!”

★“你要哪一个苹果,孩子?”妈妈问。“最大的。”孩子毫不客气。“孩子,你应该懂礼貌要小的。”“难道懂礼貌就得撒谎吗?”
★“你有多爱我?”“一毛钱之多!”“只有这么多?”“一毛钱不就是十分嘛?”
★当夫妇俩赶到球场时,下半场比赛已经开始了。丈夫问:场上比分是多少?旁边有人回答说:0比0。妻子说:好极了,我们什么也没有耽误。

★母亲:“依我看,我的孩子真是个神童,他有许多很独特的想法,难道不是这样吗?”“是的,夫人,特别是在默写生字的时候。”
★妻子:以前你经常送我玫瑰花,为什么现在一朵都不送了?丈夫答曰:你见过渔夫钓到鱼后还喂它鱼饵吗?
★妻子问丈夫:你是喜欢我的温柔可爱呢,还是我的聪明美丽?丈夫答:我就喜欢你的这种幽默感!

10. ...求一篇《十月围城》的观影感受...

唯有进步值得信仰

现在是2009年,华丽的建国六十年,荧屏与荧幕上都充满了DANG单方面的回忆与歌颂,按照我老爹的总结就是:全面展示我们如何弄倒国民党。
今年秋天,我陪朋友一起看赫赫有名的献礼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她从小到大是个好孩子,学习好,思想好,行为积极上进,党员,国家机关从业人员,不看毒草,不听靡靡之音,更不会有丝毫反动思想。
我们一起看到影片中的瞿恩就义,孙淳叔叔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倒下。我朋友哄笑起来嗤之以鼻:真假,太假了,你说是不是?!我说不是的,虽然你不相信,但是当时这位瞿恩的原型叫做瞿秋白,他的确是唱着国际歌,喊着共产主义万岁死掉的。DANG今天很操蛋,并不代表所有信仰这种主义的人都很操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好孩子们也开始什么都不相信。
不相信有人会为了主义而慷慨赴死;
不相信有人会大公无私舍身取义;
不相信有人立志生为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
执政者将自身的理想与主义抬得越高,我们所感受到现实的就越荒谬,实用主义君临时代,娱乐精神空前风行。
文革时,家乡有青年在街头打闹嬉戏,高喊着:你们敢打革命爷,你们敢打革命姐。至此,“革命”再也不是一个神圣的词语,它完全沦为一个笑话。
我们还没开始建构,就已经开心地拥抱解构,我们还没开始做梦,就已经嘲笑理想,我们还没学会相信,就开始提防欺骗。最终我们打倒了神圣,最终我们热情地拥抱庸俗,最终未能建筑起自身核心价值的社会,不可避免地以大量物质享受来弥补空虚与维持稳定,我们被忽悠太久,产生最大恶果不是我们笨了,而是我们奸诈了,我们谁也不相信包括自己。
一直以来,我不喜欢革命,我恐惧它巨大的破坏力,我厌恶它的血腥后果,我讨厌它可以随时成为攻击异己的工具,我更憎恶它随时变化的面孔,吞噬自身儿女时比吞噬敌人更加凶狠。
一直以来,我不喜欢主义,尤其那些认为自身的道路才是人类终结目的的主义,当他们被压迫的时候他们表演得如此纯洁理想,当他们成为主流,他们所表现出的排外性与空前专制往往比前任统治者更甚。
所以,我看《十月围城》不仅仅是抱着八卦的心态,更是因为被它片花中孙中山的一段独白给触到。
“欲求文明之幸福,必经文明之痛苦,而这痛苦,就叫做革命。”
应该说这是我见过的关于革命最好的解读,它让我在某种程度上,终于和“革命”这个词握手言和。
我可以厌恶革命,可以反对主义,但是对于革命者,对于为主义而赴死的人,甚至被主义吞噬的人们,我心怀尊重。
我今日之所感所知所思所享,无不来自于百年来这些努力去实现臆想中“中国明天”的人们。他们或伟大或浅薄或愚蠢或无私或卑劣或聪明或成功或失败或一代领袖或千古罪人,我可以评判他们,同时心怀某种敬畏与感激。
我们已经无法体会到当初那些热情,因为我们失去了那个感知热情的时代环境。
革命、民主、自由、主义、共和、共产、大同……都是曾经被用以呼唤理性、现代性、个性、人性与新的时代,同时也这些词也被用以唤起多数人的暴力,用以巩固权力,用以践踏权利与扭曲人性、创造同质化。
就在不远的年代里,人们感知国家的衰败与无望,人们有着各自臆想的正义与理想,人们为了捍卫思想而厮杀,当思想成为组织,人们卷入其中,最终组织的荣衰代替了思想的成败,最终组织的目的代替了过程的正义,组织代替了理想,成为正义本身。
《十月围城》中,革命者臆想着只要保卫组织,保卫领袖就等于保卫正义,于是可以欺诈义士作为诱饵引开杀手,清廷官员臆想着只要保卫朝廷统治与社会的安稳就等于保卫正义,于是可以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相同的是,他们都认为自身是正义。
影片的主角并不是这“正义”的双方,而是那些为了这场理想之争、,明天之争而付出生命的小人物,他们倒在政党、革命家、政治家、军阀、党魁、知识分子、大商人们叱咤风云的舞台下,他们是渺小的配角,他们所求的无非是俗世幸福,而时代给了他们一个小时,去成就历史。
我总是想起茨威格在《人类群星闪耀时》中关于马赛曲的故事,马赛曲的作者一生除了写出这首歌之外乏善可陈。仿佛时代在两个小时的时间中选择了那个普通的人物,借他的手写出来这伟大的旋律。
或许,在中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伟大的组织;或许,在中国社会的方向抉择中,我们总是抽到下下签;或许,我们任何一个机会都导向失败;或许。我们总是一遍遍重复着历史的错误与悲剧;或许,我们至今还不知自己来自何方,去向何处。
在衰败、痛苦与危机重重的年代里,青年们“闭上眼就能看到中国的明天”,这种深刻的幸福与乐观,在今天的我们从未体会过。
去年回家时在飞机上读顾准,在生命的倒数第二年,他在信件中和自己的弟弟探讨“终极目的”这一命题——
“从来都没有什么终极目的,有的,只是社会的进步。”
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组织,一种主义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组织,一种主义值得你去放弃自身的判断力。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组织,一种主义能够替代进步本身。
所以,值得信仰的是进步本身,而不是任何标榜“进步”的组织。
今天的主流,无非也是昨日的异端,今天的异端,也许就是明日的主流。
归根结底,时代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向前进步,任何人“万万岁”的说梦,任何组织“代表人民”的意淫,任何主义“永远先进”的自欺欺人,最终都会落败于时代的力量,这或许是我们仅存的乐观与希望所在。
前段时间,我还很得瑟地数落过香港影业,演员凋敝,市场缩水,一线花旦均被大陆包揽,香港导演只能来大陆找投资、找演员、找市场。
现在看来,对比刚刚上映的《三枪》,我觉得张艺谋可以找块豆腐撞撞。相比较大陆导演在“大片”中每况愈下的表现,尽管资金缺、市场缺、演员缺,香港电影依旧完胜。内地的投资,内地的演员,却进一步成就了香港这座城市,香港电影人不可撼动的文化地标位置。
我虽然有点难过,但是不得不服,也不得不承认——
我一直希望中国影坛出现《十月围城》这样的片子。
它触及了我一直很感兴趣的时代与人物,同时它很好看。
在中国这么漫长的历史岁月里,我们值得骄傲的不仅仅是那些老祖宗的家底,更是自晚清以来为中国明天而不断奋斗的人们,尽管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臆想的正义与未来,尽管并非每个人都被时代所青睐,但是他们却代表着进步的可能性。
小时候不喜欢读近代史,憋屈而令人心烦,古代史多好,我们多牛x,我们是世界第一。
现在能慢慢体会到,读懂它,才会真正理解今日之中国从何而来,才能有资格去思索今日之中国向何而去。
可惜,对于那段历史,我们缺乏空间去探求,媒体议题缺失,社会平台狭小,它沉入戏说、样板戏、娱乐的海洋深处。
找不到一个社会的普世价值不可怕,可怕连寻找价值的人都没有,可怕的是我们连探讨它的空间都没有,更可怕的是我们没有探讨它的兴趣。
革命成功了,民主不一定会来。
一个党成功了,民主不一定会来。
一个主义成功了,民主不一定会来。
千千万万人死去,民主不一定会来。
甚至我们知道,民主只是个孩子,它能被不同主义,不同党派抱来抱去,被打扮成不同摸样。
但是如果我们失去了对民主的兴趣,我们失去了对进步的相信,我们无法正视在追寻民主与进步中的鲜血、失误、愚蠢、卑劣与其他种种最坏的事情,我们永远不值得去享受它的光明与幸福。
玛丽莲梦露说的好,如果你无法忍受我最坏的一面,你也无法得到我最好的一面。
古往今来,所有让人奉献才华、勇气、激情乃至生命的美好事物皆如此。
在看完《人间正道是沧桑》之后,我去查了查瞿秋白的故事,在他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写了最后的文章《多余的话》,他说如果他还有生存的机会,他宁愿做一个普通的学者与知识分子。那一瞬间,相对于我DANG那些最终走上历史前台的男一号们,这位最终死在历史中的男配角显得更为亲近。他不再是曾经的党魁,他也无非是时代选中的一个普通人。
所以,容我最后再推荐一次《十月围城》,一部关于时代中普通人抉择的影片——
这是一部很有诚意的片子。
这部片子节奏紧凑且台词功力非常出色。
这部片子终于实现了“一个好看的故事”和“一个深刻的故事”的融合。
这部片子中不少演员贡献了迄今为止最优秀的表演,尤其是王学圻与甄子丹。
这部片子以历史洪流中小人物的命运最终书写了一个宏伟的命题。
这部片子内涵极其丰富,导致于我在观影途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各式各样的人物与姓名。
这部片子没有单方面歌颂革命,也不是简单的正邪之战或者好坏之争。
这部片子没有我写的这么沉重,相反它很商业,它非常好看。
……
并非我看的其他影片不足以打动我,而是从这部影片开始,我看到了华语电影的某种可能性,我看到了“民主、革命、主义、未来……”这些词汇重新以严肃姿态回归主流议题的可能性,即使有人是为了去看偶像,有人是为了去看笑话,有人是为了去看武打,只要有人去看,我还是看到了思考的可能性,看到在这个娱乐时代中,我们愿意再次拥抱沉重的可能性。
鉴于以上珍贵的可能性,我给它五颗星。
值得迷信的不是陈德森,也不是香港电影,而是终究会到来的进步,更是精神不灭的薪尽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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