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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喜福會主題思想

發布時間: 2023-01-11 18:30:34

1. 《喜福會》四個故事梗概是什麼

故事講四對母女八個女人長久以來所要面對矛盾和困擾。

主要情節是溫明娜飾演的瓊原來跟母親有很深的誤會,但當她代替已去世的母親回中國大陸探望兩個當年在抗戰逃難時被遺棄的姊姊時,卻深深感受到上一代的苦難和割斷不了的親情。

導演王穎利用倒敘法利用瓊於母親離世後回中國探望離別廿多年姊姊前夕代表母親出席喜福會耍樂活動作為故事開始。

喜福會劇情介紹

移民美國的華裔母親們,背負著離根落葉的痛苦,艱難地掙扎於中西兩種截然不同文化的沖突中。華裔母親們竭力把中國文化傳遞給她們的女兒們,以期守住她們的根。

在美國長大的女兒們苦苦地在白人主流社會的夾縫中尋覓著我是誰,經過痛苦的反抗和掙扎後,曾經迷失的她們最終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找到了心靈的歸宿,她們終於明白,只有母親是自己的根。1993年,電影喜福會上映。吳精妹是吳素雲的女兒。

36歲的吳精妹雖已年近不惑,母親吳素雲也已去世,卻仍然因沒有成為母親所期望的成功人士而耿耿於懷。吳素雲把中國傳統思想強加給吳精妹,認為只有順從的女兒才能生活在這屋子裡。但是吳精妹卻憧憬西方的自由生活方式,認為她雖是母親的女兒卻不是她的奴隸,應該得到民主與平等。

鋼琴事件之後,吳素雲與吳精妹母女倆由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價值觀引起的分歧一直持續二十幾年。直到吳精妹回到中國大陸之後,才得以了解自己的母親。

2. 喜福會中的象徵意義

喜福會》小說的主題思想:華裔女性面對美國種族歧視與美國主流文化的霸權話語,建立自信、走出自卑、實現心靈的回歸。
自卑只是華裔女性在種族歧視下產生的表面失衡,而究其深處則是族裔身分的迷失。處於夾縫狀態的華裔女兒們最終在母親們的鼓勵下建立自信,走出自卑。文本中,幾位華裔女兒形象盡管有落入刻板印象窠臼之處,卻是作者基於真實生活所獨創的新華人形象,這種獨創本身就是一種「反話語」 。
第一代華裔女性的記憶,有一半留在中國,她們在美國語言不通,很難融入美國社會,只能把「她們」自己的希望都寄託在女兒身上,來實現自己的「美國夢」。
第二代華裔女性,她們出生在美國,接受了西方的思想文化教育又無法擺脫自己的華裔分化身份,生活在夾縫之中。她們是具有華裔血統,卻又出生在美國。為了實現自己成為美國人的夢想,她們努力掙脫美國社會所普遍認為華裔的刻板形象,在作品中刻意塑造一些正面的華裔形象,但是同時又體現了中國文化,這其實正是中西文化之間的差異所引起的一系列沖突與矛盾的體現。
第一代女性的「美國夢」
《喜福會》中所描寫的第一代華裔女性都經歷過貧窮、戰亂以及封建制度帶來的種種痛苦,她們已年過中年,且語言不通,在唐人街從事著一些低體力勞動。她們帶著在戰爭中的傷害以及舊中國封建壓迫的記憶來到美國,由於不懂英文,又面對不同的文化,使她們在白人主流社會無所適從,只有通過打麻將才能抒發自己壓抑的情感。身處美國社會,白人作為主流,她們被進一步邊緣化,她們的聲音也不被主流文化所接受,所以大多數的時間她們只能保持沉默。

3. 電影|喜福會

Y zoe  Under the clitoris   2019-07-09

按: 這篇寫於2017年12月,未做改動。 《喜福會》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驚艷」二字,就像《末代皇帝》里穿著清朝服飾的格格嬤嬤們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一樣驚艷。 場景、年代的轉換對我而言是視覺盛宴。 看完文章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電影和原著,不過這一部我更喜歡電影。

正文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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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會,這個充滿中國審美趣味的名字。這部電影、這本書在美國引起長時間的關注。這讓我想起同樣在美國獲得聲名的林語堂。《唐人街》裡面的中國人,無疑是那個年代的邊緣人物,一群與主流社會無關的中國人,他們是生活的螻蟻,但他們仍是生活在美國的中國人。另一位生活在美國的華人作家張愛玲在《私語》中寫道:「我要比林語堂還要出風頭。」懷著雄心壯志來到美國的張愛玲,卻沒有那麼幸運。她寫的同樣是中國人,卻不是生活在美國的中國人,而是她記憶中的中國人、生活在遙遠祖國的中國人。那是美國人無從想像的一個世界、一種處境、一種生存狀態。

《喜福會》是林語堂式的成功。

電影中場景的變換,是視覺的沖擊。四十年代的中國,幾十年後的美國,時間、空間的錯位,刺激著觀者的好奇心。電影的主線則是「喜福會」,源自40年代戰火紛飛的桂林,四個年輕的女人,為了對抗無望的生活。它的寓意像名字一樣,渴望著喜氣與福氣降臨在生活中,這樣的祈求在戰亂年代顯得格外的奢侈。而她們的生活也是奢侈的,「寓意長壽的面條、比喻得貴子的煮花生、象徵著美滿富裕生活的福橘」變著花樣的搗騰能找得到的吃的。這有著極強的畫面感,格格不入,卻有著異樣的情調。吳宿願,這個「喜福會」的開創者,將這符合中國人思想觀念的美好祈願帶到千里之外的美國。

影片的開始則是最近的一次喜福會,喧囂而熱鬧。忽然的游離,回憶自己的過去,話外音講述著每個人成長的故事,母親的、女兒的。

這可能是我看過的少數的電影比原著要好的。相比於書,電影的意境更為深遠,四對母女之間的關聯和沖突也更為強烈。母親歷經苦難,來到美國,過著不十分體面的生活。女兒「從小到大隻說英語,喝下的可口可樂比她經歷過的痛苦多得多。」母親、女兒完全兩種成長背景,女兒不了解母親的過往,母親也不理解女兒的情感,是不同於普通母女的另一種疏離。「我真想對她說:我們雙方都迷失了,她和我。我們互相既看不見對方也不想去看,既聽不見也不想去聽,不僅互相之間不理解,也不為周圍其他人所理解。」即使是這樣,女兒們仍舊是中國人,她們的身體里有古老的中國血脈。這讓我想起張愛玲描述自己祖先的一句話:「他們只靜靜地躺在我的血液里,等我死的時候再死一次。我愛他們。」這是很巧妙的一句話,在我看來這類似於「集體無意識」、「原罪」這種概念,一種冥冥之中的機緣。這樣相同的血脈在牽扯著母女雙方。

這部電影不止是對原著的改編,它比原著更完整。

4. 喜福會四面八方標題的含義

探討了女性意識的時代流變。喜福會這部電影就以四對母女關系探討了女性意識的時代流變,對於女性的弱者的地位,與女性為求改變的不斷抗爭,進行了描摹。《喜福會》的主題解析摘要作為美國華裔文學的代表之一,譚思美以其為數不多卻享譽世界的幾部作品而被人們所熟知。

5. 喜福會的影片評價

導演透過最後一個故事,將二十世紀上半葉中國女性的處境,從傳統文化的困境,擴大到戰爭逃難下身為母親的悲劇,並用此故事交代出母親給女兒天鵝毛的深深祝福;而這個天鵝毛的比喻,也將所有的故事畫龍點睛的串連成一體。
因為電影專心著重母女關系,看這部電影無法避免的,會讓女性觀眾,被引入自己與母親的關系的思考中,感動之餘,也會想說說自己的母親、以及成為母親的自己的故事。
四個女人,一桌麻將。背後隱藏的,不只是四段故事,更是近百年幾代人的甜苦。始終相信,時間可以沖刷一切,但是對於女人,自尊和生理上的傷害,是永遠沖刷不去。這部影片淳樸感人。女人的幸福要自己去爭取,而不只是被命運安排。我相信有緣分和命定,但這僅指事後。在一切未發生前,命運,是由自己選擇。 「Pain past is pleasure.」 在時過境遷後,Joy 和Luck就是能告訴自己:我想要的,我做到了;並且,幸運的得到了。
《喜福會》:女性自尊之路
身為女性,一直對女性意識的主題很感興趣。《喜福會》這部電影就以四對母女關系探討了女性意識的時代流變,對於女性的弱者的地位,與女性為求改變的不斷抗爭,進行了描摹。
舊中國的婦女,與美國的新時代女性,綿延半個多世紀,甚至將近一個世紀,女性在不斷的找尋自己的位置,從被壓迫與被欺凌的舊中國,到女性可以參與社會事務與男人平起平坐的、號稱世界上最民主最開放的美國,可說是兩重天,這個電影,給了我們展示女性地位變化、人格命運演變的最好的舞台。
女性找到真實的自我了嗎?從外表上看,女兒們不再有母親所要經受的父權與夫權的壓迫,而精神上呢,女性自身對自身的束縛,卻並未遠離。
從血緣中,從慢慢追述的歷史中,母親們期望著的是,自己身上的悲劇不再重演,可是那些創傷已經滲入她們的骨髓,在對女兒們的教育中,她們將那些過高的期望、被壓迫者過分的敏感與自尊一股腦壓在女兒的身上,結果,造成了母女之間深深的隔閡,以及女兒殘缺的人格。
周彩芹演的林朵阿姨,是個性鮮明、開朗直爽的母親,從小靠自己的力量從包辦婚姻中逃離,到了美國後,對女兒寄予了極高的期望,女兒有下國際象棋的天賦,得冠後照片被登上雜志封面,這位興奮的母親就一路拉著孩子向人誇耀,孩子並不喜歡,母親就冷眼相向,當孩子向她請求諒解,想繼續下棋,她卻說了一句,想下就下沒那麼簡單,這句氣話,挫傷了女兒的自信,從此她覺得天賦遠離了她,再也沒贏過,不肯低頭的母親,就這樣把孩子的信心給毀了。
女性的抗爭,體現在家庭的這一層面,以女兒作為載體,結果是對女兒的成長造成了創傷,不僅不會成功,反而是女性對女性的進一步傷害,目的過於明確的教育,把自己的好強強加於女兒身上,是對另一個獨立的心靈施加的強權,剝奪了靈魂獨立性的教育,並不能實現自己的目的,卻使得母女之間產生了深深的代溝,女兒們的心靈在畸形的教育下扭曲,成為心靈上的弱者,這是女性對女性的傷害。
心靈上的弱者,是真正的弱者。回看母親當年,面臨著體制的社會的壓迫,她們以自己的聰明才智進行了抗爭,並成功地從那裡逃離,為自己找到了自由,而她們在女兒的心裡造成的傷口,卻令女兒們找不到自己。結果,四個女兒都走了彎路,或者婚姻不幸,或者生活失去目標,之所以成了「不完整」的人,是因為她們的人格不完整,是扭曲的,一直都為別人活著,或者是為母親,或者是為丈夫,而從未想過按自己真實的意願去活。
母親們後來意識到了這種傷害,由於過高的期望,或者自己殘缺的人格對女兒的影響,她們向女兒們伸出了手,鼓勵她們。
盧燕飾演的阿姨的女兒,贏得了一位學校里家世顯赫的男生的愛情,但在婚後,她卻放棄了學業,一心為了丈夫與家庭,一切都從丈夫的要求出發,直到失去這份感情,到要離婚,最終,在母親的鼓勵下,她不想再為丈夫,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她的萌醒的自我意識,卻幫助她的丈夫重新發現了她,他們又和好了。
另一位阿姨的女兒,要和丈夫過嚴格的AA制生活,這種生活在蠶食著女兒的尊嚴,母親想起自己的生活,被尋花問柳的丈夫罵賤人,那種傷害令她意外溺死了自己的孩子,傷口終生不愈,母親告訴女兒,你是值得被尊敬的,離開他,後來女兒找到了珍惜她的人,獲得了幸福。
母親和女兒的這一對關系,既有對立也有和諧。在童年時,過高的要求,對女兒們產生了傷害。成年以後,母親又用自己的人生閱歷,為女兒解開心鎖,幫助她們認識自己,了解自己,樹立信心。女性與女性最終不再對立,而是成為夥伴,這是擺脫弱者地位的一劑良方。
女性應懂得自尊,母親們告訴女兒們這個道理。自尊自愛,然後才能去愛也才能被愛。
弱者的地位,如果是預先在心裡就為自己設定了,那就勢必無法擺脫,而女性的抗爭首先要從認識到自己的價值開始。意識到自己不是弱者,是平等的人。只有有了這樣健康的心態,女性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解放。對比《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一生從沒為自己活過,都是在為男人,父親或是情人,甚至不惜為此作賤自己,扮鬼臉、受虐待,完全沒有自尊可言,這樣落敗的女性意識,還不如十多年前的一部《喜福會》,還要被作為「神」來加以謳歌,簡直是莫名其妙。《喜福會》探討的女性意識的流變與掙扎,與女性發現自身價值,挺起胸膛為自己活,其意義不獨對女性,對每個弱者都是有啟發意義的。
《喜福會》:異國女性的史詩
喜福會是四個異國女性定期聚會、打牌的活動,慢慢就成了彼此傾訴心聲的場所,她們都已經定居大洋彼岸多年,伴著時光的流逝,皺紋和白發已經慢慢涌現。她們在漸漸老去,老到無力再抗爭自己的命運和生活,心裡卻依然記掛著曾經糾結的往事,她們希望自己的故事在後一代的身上傳承下去,那些故事源自那個古老的國度,那是她們的故土,也是她們心靈棲息的地方。
劇照
我喜歡這部電影,不單單是因為它的細膩,更在乎的是其中綿延而出的史詩感,它不是那種盪氣回腸的快意,而是彌漫於心底久久不散的一種共鳴。這是一個東方人的故事,手法卻是西化,即使拍到中國望族的府第,也沒有那種曲徑通幽的縱深,而幾近是一種平面化的書寫,片中的幾位女性,或出身高貴,或出身低微,心中的角落裡總藏著一段故事。編導用不斷的倒敘、插敘的手法回眸時光,並逐一揭開謎底,抖落出時間的灰燼,這是一段女性掙扎叛逆的歷史,也是一首寫給女人的抒情長詩。
譚恩美的這個故事有明顯的經線和緯線,經線是地域、國別、語言、文化,緯線是時間、年輪、代溝、記憶。這些經緯線縱橫交錯,編織出的一個東方色彩、西方氣質的畫卷,圍繞不同文化的理解總是有些「割裂」的,《喜福會》也更像是一個給西方人觀看的「東方電影」,如同李安的《推手》或者《喜宴》,讓人覺察到文化碰撞的那點點星火。事實上沒有什麼比文化上的割裂更有力,所以片中的四個新生代女人比她們的母親更加獨立、更加叛逆,她們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處在一個自由的國度,過著自己選擇的生活,到頭來暮然回首卻發現自己仍然是弱者。
女人是這個社會的第二性,不管是舊社會的婦女,還是新時代的女性,都逃不掉一種附屬品的地位。民國時代的她們受盡了屈辱,或賣身為奴,或嫁做小妾,或攤上一個風流成性的老公,過的都是凄慘的生活,導演用大量的俯、仰鏡頭來表示這種地位上的差別,攝影機下的女性總是處於一種被俯視的角度,那是她們的脆弱、無奈和瘋狂;處於仰視鏡頭下的,依稀是那些男人,那些代表正統的家族長輩,那些象徵權威的祖宗靈牌。到了現代的時空,女性解放自我,社會仍然固守著傳統的法則,女人和男人收入差距太大,AA制就顯得太過牽強和難熬,還有女人有幸嫁入豪門,等待她的仍然是被拋棄的命運。
攝影機把這些糾結的女性推到了台前,男人則悄無聲息的躲到了背後,四個母親、四個女兒的背後,是父親角色的集體缺席。母親在這里象徵了母體文化,她孕育後代,又渴望一種眼神;母親也是最能體現文化傳承的一類人,她們經歷過青年時代的叛逆,生兒育女之後又復歸於傳統。她們渴望女兒們不再承受自己曾走過不幸,寄予她們無限的希望,開始按照自己的思路給她們規劃前程;女兒們生在自由的國度,追求自由不想被控制,也常常覺得母親的想法荒謬又可笑,於是這種各執己見的偏執形成了無形的代溝,它是文化上的溝壑,又是情感上的隔膜。片中母親強制自己女兒所做的事情,不管彈鋼琴、下國際象棋、與男人經濟獨立,都已經是一種西方化的事物和行為方式了,這是東西方文化的一個巨大反差,也是一種迫切需要改變的情感導致的偏差。
在慢慢的回溯中我們會發現,女性在一種自我抗爭中解放了肉體上的捆綁,卻同時戴上了精神的枷鎖,或者是烙印。女人自有其偏執的一面,喜歡誇耀,也很好強,卻沒想過怎麼去為自己而生活,她們以聰明才智對待別人,以傷口和疼痛對待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困囿於自我世界裡的可憐人,於是她們開始一致的尋求改變,尋找相互的共融。《喜福會》是在某種程度上將她們的經歷放大,母女之間的沖突也被擺在了主要地位,它富於戲劇化,伴隨多場情感沖突,浮顯出非同一般的文化內涵和藝術張力。移民電影大多以一種和諧收場,《喜宴》是這樣,《喜福會》也一樣,影片以四對母女的和解作為故事的結尾,是一種東西文化的互補與交融,也是一種隔代情感上的理解與尊重。
導演王穎(他的妻子是繆賢人)是香港移民,很適合執導這類橫貫東西的移民題材,影片人物眾多、關系復雜,卻被處理的絲毫不亂、不溫不火。攝影機大多保持在靜位,其構圖工整,伴隨大量的慢搖凸顯出傳統的東方神韻,也流露出部分的西洋版畫風格。遺憾的是影片劇情上總有些虛假,部分情節不可信,表演上也透射出濃重的舞台化痕跡,成為影片之中的一處瑕疵。本片由奧利弗·斯通監制,收羅了溫明娜、周采芹、盧燕、鄔君梅、俞飛鴻等眾多明星,連第四代導演吳天明也有幸客串了一把,足見影片整體的強大。《喜福會》入圍了1993年奧斯卡獎的評選,在市場上也掀起了一陣「催淚」狂潮,成為當年的賣座佳片,也幫助王穎在好萊塢站穩了腳跟。
說起來《喜福會》這樣的女性故事本來就是無比動人,更何況還有那蕾切爾·波特曼氣勢恢宏的配樂感染著心緒,影片的結尾里,三個未曾相見的姐妹抱在一起哭泣,我明知道那很假,淚水仍然悄無聲息的潤濕了眼眶。

6. 《喜福會》

第一次看電影《喜福會》就覺得非常震撼,盡管它拍攝於八、九十年代。後來每次重溫都有不同的收獲——藉助電影中的故事,來進行自我的探索和療愈。

電影通過四個華裔家庭,三代母女的故事,讓我們看到女性集體無意識中的陰影、創傷以及覺醒。

四對母女表達著四種不同的母女關系

01

取悅:在獲得認可與被掌控的夾縫中

在這四個家庭的故事各有不同的主題,第一個故事中我們看到媽媽林多和女兒Wanerly之間的矛盾。

媽媽林多出生在舊中國,家境貧窮從小就被有錢人家定為童養媳——負責生養孩子、服侍公婆的工具。

林多不同於傳統中逆來順受的女性,盡管被當做童養媳,仰仗男人的鼻息來度日,但是她叛逆的勇氣和力量,讓她面對壓迫、羞辱、踐踏時對自己發誓:我不會被恐懼所統治,我要自己決定自己是誰。

但我們也能看到由於童年的經歷,形成的陰影和創傷:我是被拋棄的,媽媽為什麼要拋棄我?……在林多的童年中,媽媽始終不能和她親近,把所有的愛都壓抑起來,表現出來的是對她不斷的挑剔和不在意:「誰會喜歡你,誰會想要你?」

面對這樣的內在空洞,林多選擇掌控一切來保護自己。於是,在和女兒的關系中,完全復制了她的母親對待她的態度:臉上總是有一種不在意的、冷漠的表情,不論女兒在做什麼,總能夠挑出不滿意。

雖然林多的女兒和她一樣,也有著斗爭到底、擊潰對手的個性,但是面對媽媽,無論她怎麼樣的反抗,媽媽總是有著完美的對付手段,把她打敗。

就這樣女兒活在了媽媽無意識的魔咒中,一方面總是在與媽媽抗爭,但是另一方面,內在渴望媽媽的愛——我要你喜歡我,我要你認可我,我要你愛我。因此無意識中又總在努力取悅無法被取悅的媽媽。

這樣的輪回只能在覺醒時被打破。

不知道你是否也經歷過這樣特別掌控的成長環境,而又總是在取悅你的父母,如果你有類似的這個經歷,藉由這個故事,內在有一些部分會被觸動,有些被埋藏的很深的傷口可能會藉此機會被看到。

那麼此時我們就需要做一些自我照顧、自我關愛的工作,將照顧好自己、對自己理解和看見的力量穩穩的收獲在自己的心裡。

02

恐懼:情感控制下解體的自我

第二個故事的主人公鶯鶯,年輕時愛上了一個以虐人為樂男性,在這段關系中她備受侮辱和背叛,最後甚至失手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精神也變得時而異常。

近年的熱詞——PUA,它指的是在關系中,以一種精神上虐待、打壓的方式來進行情感的控制,這就好像一種霸凌的這種行為,是關系中不平等權利之下,對弱勢一方的欺凌和壓迫。

在這種欺凌、壓迫、情感控制之下,一方就會淪為另一方的工具,自我會完全被解體,自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是,只是淪為了對方施虐的工具。

多年後鶯鶯來到美國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但是在發病的時候她就好像完全就沒有了靈魂,沒有能力在精神上,情感上陪伴、給予自己的孩子任何關愛呵護和照顧。所以,她的女兒Lina的童年也備受驚嚇和忽視。

Lina在成年後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和先生在生活中一切的開支都平分支付,表面上這樣做是避免「錯誤的依賴」,是為了兩人更加獨立、平等、公平,但實際上由於Lina害怕失去自己從未獲得的愛,而不能表達自己的界限和需要,不能拒絕對方不公、不尊重的行為。

這就好像復制了鶯鶯曾經不敢拒絕,伸張自己的權利與需要,從未從中獲得過尊重,真愛和柔情,但非常恐懼失去「愛人」失去關系。

故事的最後覺醒的媽媽鼓勵女兒,讓她意識到:

在自己的恐懼之下,

有縱身一躍猶如猛虎的力量,

拿到這個力量突破恐懼,

便是在釋放她的自由的靈魂。

03

隱忍:對自我價值的無視

第三個故事的主題是隱忍,主人公安美在童年基本上沒有什麼媽媽的記憶。從四歲開始她跟隨外婆、舅舅、舅媽生活,大家教給她的是母親是一個壞女人,不應該被記得,應該被恨,應該被唾棄。可是在內心中,她卻對母親抑制不住的好奇、想念。

有一天,媽媽終於回來了,她不顧一切和媽媽一起來到了她生活的地方,才了解了媽媽的故事。

媽媽被騙至有錢人家做了四太太,一切受人擺弄、被別人剝奪。最終,為了給孩子不同於自己被羞辱、踐踏、剝奪的人生,媽媽選擇殺死自己。所謂的殺死自己,就是殺死自己這個無力,任人宰割的微弱靈魂,以此喚醒安美能夠主宰自己的強大靈魂。

面對媽媽的死,安美爆發出對付壓迫、欺辱的力量,吶喊著不放過逼死媽媽的兇手。

而在這之前,她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傳統的中式教育,被要求無欲無求,忍氣吞聲,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後來,安美來到美國安家生子,她以相反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女兒蘿絲。但女兒在不同程度上依然復制了家族中女性對自己價值的無視。

因此在她的婚姻中,一味付出,放棄自己的做法讓她顯得那麼渺小,不重要、沒有價值。即便蘿絲交出自己的全部來祈求對方的愛,但是這並不能獲得對方的尊重,因為無視自己是在告訴對方:我與你比起來沒有價值,不值得尊重。

看似在這段關系中蘿絲在無私地奉獻愛,

但是這到底是在無私的奉獻,還是因為在這個關系中,對方外在所具備的外在光環讓自己顯得很渺小而怯懦呢?

這到底是在奉獻愛,還是在怯懦的無視自己的價值?

如果說安美的媽媽用自己殺死自己微弱的靈魂的方式來喚醒了安美,那麼,安美則用自己媽媽的故事再一次去喚醒自己的女兒蘿絲,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價值。

04

期許:期盼下的重壓

最後一個故事的主題是期許,電影的開篇,有這樣的一段話外音:

一位婦人多年前在上海曾經花費不菲買下了一隻天鵝,市場的鵝販吹噓著,你瞧這只天鵝,美的讓人不忍下肚.......婦人抱著天鵝漂洋過海,滿懷期盼的前往美國,開始她的新的生活。

途中,她對天鵝說:在美國,我會有個像我的女兒,在那兒,她無須仰仗丈夫的鼻息度日,沒有人會看低她,因為她會說的一口流利的英文,我要讓她成為一隻比期望中還要好上100倍的天鵝。

到了美國,這只天鵝被官員收走,婦人只留得這個天鵝身上的一隻羽毛,雖然這只羽毛看上去不值錢,但是她卻非常珍視它。

從這一段畫外音中,我們可以看到,素媛對自己的女兒有多大的期盼,希望能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同時也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最好的。

然而這期盼也成了她和女兒之間最大的鴻溝,因為在這種期盼的重壓之下,女兒反而認為她是媽媽最大的失意。在期盼之下,女兒感受到的是透不過來氣的壓力。

可以說,期許、期待是父母在養育孩子的過程中逃不開的主題,也許每個時代父母期許孩子的內容不一樣,但無意識中我們總會將自己人生中的遺憾、渴望投注到自己的孩子的身上,因為我們覺得孩子是我們生命的延續,而忽略了生命的意義在於成為自己。

無疑我們會從這部並不輕松的電影中看到女性集體的創傷、陰影,看到家族中一代代復制的的力量,傳承的家族能量。

但更重要的是,每一位母親都在為自己、為自己的孩子做出努力,從復制中醒來,轉化復制的能量。

而覺醒,就是從無意識的洪流里,透過個性化的表達跳出無意識的洪流,不再受集體無意識的推動,去活出生命本身的意義。

7. 《喜福會》時隔30年拍續集,探索新一代女性文化,原片講了什麼

《喜福會》時隔30年拍續集,探索新一代女性文化,原片是一部令人生出無限感慨的電影。解放前夕,四位女性從中國移居到美國,她們與在美國出生的女兒之間的恩恩怨怨,情感沖突,心理隔膜以及她們生活中的波折。

電影《喜福會》引發了廣大女性朋友對於在婚姻中體現自身價值,爭取到該有的尊重與權利進行了深深的思考。也告訴了廣大女性朋友,想要自己的婚姻幸福,首先一定要好好愛自己。

8. 華裔題材家庭片《喜福會》將拍續集,當年的《喜福會》有多受歡迎

曾經獲得了三千二百多萬美元的總票房。

電影《喜福會》是由美籍華裔作者譚恩美的同名小說改編而成的,這部小說以一個恆古不變的母女話題為題材,講述了母女之間的關系。該電影是由俞飛鴻,鄔君梅等當時紅極一時的大咖演員傾情演繹的。電影播出後,獲得了空前凡響的票房。如今,時隔多年,這部電影迎來將拍續集的消息,觀眾們也是充滿了滿滿的期待。

華裔題材家庭片《喜福會》

這部電影主要講述了四對居住在美國的華裔母親和她們的女兒,在經歷了幾代人的心酸蛻變中,不再卑躬屈膝,不再毫無尊嚴,成長為新一代的人格和經濟完全獨立的女性。劇中的瓊因為思想上的巨變,母女之間發生了隔閡,當母親去世後她回國探親時,深刻地感受到了母親那一代人所經歷的苦難。

9. 電影《喜福會》觀後感

■對電影的理解:

這部電影講述了4個女主人公,帶著夢想和期望,帶著自由的渴望,帶著重新活出生命的期盼,來到了美國,這個在當時自由和民主象徵的國度,想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他們期望在這里重新開始的生活中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們把自己的期待放在他們的下一代女兒的身上。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曾經的那些經歷和觀念,深植於她們內心。她們對女兒的愛無疑是最偉大的,但是同時這種愛帶著綁架,帶著期盼,帶著她們的想法和目的。

片中一位女孩子從小就表現出鋼琴的天賦,一位女孩子從小就表現出下棋的天賦,但是這種天賦,被他們的母親作為了攀比的籌碼。作為了證明自己價值的存在。在這種價值觀的影響之下,孩子失去了最初學習的動力,來自生命靈魂深處的那種學習的激情,被抹殺掉了,也被陷入在世俗的觀念中,最終孩子對母親產生了反抗。

但是這樣的結果顯然也是不能苛責於他們的母親的,因為在她們母親那樣年代裡,那樣的經歷下,自己無價值感的烙印深深的印在她們心中,她們急於想向外界承認自己是有價值的,而有價值的一個體現就是他們生了一個優秀的女兒,她們為了填補自己價值感匱乏的坑洞。

可以說她們這樣做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4個女兒在她們生命的成長過程中,同樣復制了她們母親的命運。她們對待生活的方式同樣復制了她們母親的模式,但是可喜的是最終母親和孩子們都用愛做了一個非常好的轉變,孩子因為從母親那邊得到的堅實的母愛,而內心產生了巨大的力量,做出了生命的抉擇。

母愛的力量是偉大的,母親真正希望的是孩子們活出她們自己的精彩,她們的生命能夠自我綻放。

電影最後,女兒帶著那根羽毛找到了她的兩個親生姐姐。那個帶著母親夢想和期望的,天鵝的羽毛交到兩個姐姐的手上。再次說明了母愛的傳承跟延續。

■我和這部電影里有什麼相關的?

我同樣有一個偉大的母親,給我堅實的母愛,我母親那個年代帶來的那個社會的方式,生活環境,生活經歷,和她的母親所對待她的方式給她也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從我的母親,再看到我的外婆,我的外婆,作為一個女性,堅強,倔強,執著,從來不貪圖便宜,對外人非常的寬容,但是對家裡非常的嚴苛,整潔干凈,這樣的一個性格,傳承到我媽媽的身上,我媽媽同樣很愛干凈,很堅強,很倔強,不服輸,性格很好強。同樣也是非常強勢的,控制型的。

從小我就活在我媽媽的控制之下,按照我媽媽所要求的那個標准去活著,因為控制,所以總是會看媽媽的臉色,行事以媽媽的標准為標准,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喪失了自己的判斷和主觀性,我的性格變得唯唯諾諾,沒有主見。按部就班的生活著。

然後生了孩子之後,我發現我的模式完全是復制了我母親的模式。對孩子的態度語氣啊,行為方式跟母跟母親同出一轍,在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開始覺察,反省,開始了身心靈的學習。

但是舊的模式的作用力依然是非常強大的,即便我在主觀思想上想去做一個對孩子包容,無條件的愛和自由的媽媽,不把自己意識強加給孩子的媽媽,但是潛意識里的那個控制,情緒都是不容易那麼做到的,所以我仍然在這條路上,繼續前行著。

■從這部電影中我悟到了什麼?

從這部電影中悟到了想要孩子好,首先要成長自己,要把自己過去的一些錯誤的模式,信念先看到,覺察,讓不好的信念慢慢消融。首先要有一個健康的自我,然後才能對孩子產生積極的影響。

如果不能面對自己的過去,把自己的過去深挖,改變自己過去的舊的模式和信念,讓自己處在良好的自我健康狀態,那麼即便我在口號上多麼高呼無條件的愛孩子,給孩子自由,讓孩子活出真實的自己,那都是痴人說夢。

因為自己還是一身坑洞,一身破爛,自己的情緒都無法很好的處理,那在跟孩子互動的過程中,注意力都用在照顧自己,平復自己情緒上了,反而可能還把情緒轉移到孩子身上,給孩子帶來傷害。

所以我們唯一要做的是不斷的成長自己。

10. 喜福會的作品鑒賞

《喜福會》小說的主題思想:華裔女性面對美國種族歧視與美國主流文化的霸權話語,建立自信、走出自卑、實現心靈的回歸。
自卑只是華裔女性在種族歧視下產生的表面失衡,而究其深處則是族裔身分的迷失。處於夾縫狀態的華裔女兒們最終在母親們的鼓勵下建立自信,走出自卑。文本中,幾位華裔女兒形象盡管有落入刻板印象窠臼之處,卻是作者基於真實生活所獨創的新華人形象,這種獨創本身就是一種「反話語」 。
第一代華裔女性的記憶,有一半留在中國,她們在美國語言不通,很難融入美國社會,只能把「她們」自己的希望都寄託在女兒身上,來實現自己的「美國夢」。
第二代華裔女性,她們出生在美國,接受了西方的思想文化教育又無法擺脫自己的華裔分化身份,生活在夾縫之中。她們是具有華裔血統,卻又出生在美國。為了實現自己成為美國人的夢想,她們努力掙脫美國社會所普遍認為華裔的刻板形象,在作品中刻意塑造一些正面的華裔形象,但是同時又體現了中國文化,這其實正是中西文化之間的差異所引起的一系列沖突與矛盾的體現。
第一代女性的「美國夢」
《喜福會》中所描寫的第一代華裔女性都經歷過貧窮、戰亂以及封建制度帶來的種種痛苦,她們已年過中年,且語言不通,在唐人街從事著一些低體力勞動。她們帶著在戰爭中的傷害以及舊中國封建壓迫的記憶來到美國,由於不懂英文,又面對不同的文化,使她們在白人主流社會無所適從,只有通過打麻將才能抒發自己壓抑的情感。身處美國社會,白人作為主流,她們被進一步邊緣化,她們的聲音也不被主流文化所接受,所以大多數的時間她們只能保持沉默。
好不容易從苦難的生活中逃離出來,那些在美國的母親們對於自己的下一代給予了很大的希望,對於自己曾經所經歷的痛苦經歷,她們更願意獨自忍受,對女兒從來不提起在中國所經歷的一切。為了能夠讓女兒們更快地融入美國社會,她們雖然自己講著蹩腳的英文,卻鼓勵女兒不講漢語講英文,希望她們日後能夠出人頭地,做真正的美國人。然而,正是因為她們曾經的悲慘經歷,使得她們對於女兒們寄予了太多的希望,給女兒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使她們變得很叛逆,與母親們開始了一段長長的疏離期。女兒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自己的母親。母親們的夢想都寄託在女兒身上,而女兒們的疏遠讓她們的夢想遙不可及。 母親們帶著各自不同的過去到達美國,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為夢想打拚,讓希望流傳。
第二代女性的「美國夢」
第二代華裔女性出生在美國,她們受到過良好的西方教育,有著開放自由的思想,但由於生活在華裔家庭中,又難以擺脫其父母傳統封建思想的束縛。為了更好地融入美國主流社會,她們嫁給了白人,但由於文化差異很難獲得美好的婚姻。她們生活在中美文化的夾縫當中,和自己母親也有著隔閡。她們渴望在傳統的中國文化和主流的西方文化中找到一個平衡點,尋求建立多元文化融合的和諧社會。作為第二代華裔女性,她們一方面不斷聽到母親關於恢復傳統文化的訴求,一方面又想在主流文化當中佔有一席之地,不被邊緣化。她們處在雙重文化的夾縫之中,她們的美國夢就是希望確定自己的美國身份。美國文化是她們出生以來就接受的文化環境,而生活在中國家庭模式下的她們卻認為中國文化是別人國家的文化。《喜福會》中提到的「如果你展示一張臉,就必須犧牲另一張臉。」體現了華裔美國人的主體性分裂。龔琳達雖一直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但是她回中國後中國人卻認為她是外國人。可悲的是,在美國人眼中,華裔美國人是他者,而在中國人眼中,她們也是他者,她們的身份在兩種文化的雙重邊緣下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
第二代華裔女性認為,她們的母親很難適應美國社會,因為她們母親的思維模式仍然是中國的。對於母親們的不滿也體現在很多具體的事件中,她們反抗自己的母親,其實也是在主動否定中國,想讓自己變成純正的美國人。從《喜福會》中女兒的婚姻選擇來看,她們都選擇白人作為自己的丈夫,是對於成為真正美國人的夢想追尋所做的努力。
作為出生在美國的第二代華裔女性,譚恩美等當代華裔女作家們,接受過較高的教育,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響,但同時又有著與主流文化不同的族裔身份,這使她們感到迷惑和彷徨,她們是「夾在兩個世界中間的女人」。「對文化身份的困惑與追求是內在於華裔女作家文本的特質,是使她們的文本集合的共同點。」她們與自己的母親關系不和,希望能與傳統落後的舊中國封建思想決裂,希望能夠完全融入到白人主流社會中。母親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代表,而女兒是西方文化的擁護者,母女之間的矛盾和沖突代表著兩種文化的碰撞。女兒們在面對美國主流文化時,她們身上不可抹去的中國文化又時刻影響著她們,通過對母親過去的了解,母女關系從沖突走向融合,代表著中西方文化的消解與融合,同時,也修復了和白人丈夫的關系,體現出作者渴望在中西方文化中尋求自我的整合,以樹立自己理想的族裔文化身份。雖然很艱難,但是在故事的結尾,母親和女兒們還是通過互相的了解化解了矛盾,融洽的母女關系使得作為第一代華裔女性的母親和第二代華裔女性的女兒的「美國夢」達成了統一,即在保持中國傳統的同時,也能更快更好地融入美國社會,享受融洽的家庭及社會關系。
《喜福會》作品中的四位母親——吳素雲、許安梅、龔琳達、映映·聖克萊爾雖然曾經歷過截然不同的往事,但都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逃離了自己的祖國,心懷忐忑和模糊的憧憬,毅然踏上了全然陌生的國度,固執地要使她們自己在美國的土地上牢牢地紮下根來,期待著結出自己人生的美滿果實。她們的人生,在她們各自踏上美國的土地之後,已然殊途同歸,一個個看上去個性迥異的母親很輕易就彼此相認,成立了充滿中國寓意的「喜福會」,為她們在異國冷漠無常的天空下,保留了一絲屬於自己的溫暖。她們都是在美國扎了根的「中國式女人」。四位母親逐漸地學會在磨難中累積生存的智慧,最終得以堅強地走完自己的一生。她們把美國未竟的事業和永遠懷揣的夢想在輪回中交給了各自的女兒,連同她們用生命鑄成的人生真諦一起,告訴女兒們無論怎樣都要抓住那唯一的白羽毛。
從琳達和映映的不幸婚姻與生活遭遇中可以看出,女性雖然仍然處於從屬地位的輪回中,成為男權社會的犧牲品,但卻透露出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的信息,她們已經具有了反抗意識,開始以自己的方式爭取自己的地位。在中國傳統文化體制下,女人是男人的附屬,然而她們在舊中國遭人踐踏的時候己經不像本土女性那樣順從,成為父權制文化可憐的犧牲品。她們仍然有著母輩特有的堅忍,但這堅忍已被賦予了新的方向,即不再僅僅是消極的順從忍耐,而是在逆境中不屈地尋找新的出路。 小說創作中的象徵旨在展示隱匿在看得見的事物、現象背後看不見的思想,即展示事物背後的心靈隱秘和理念。而意象是以可感性語詞作為外殼的主客觀的復合體。在小說的三個構成部分即情節、人物塑造、背景中,意象常常是構成背景的一部分。在同一作品中,一個意象如果反復出現,它就會不斷地累積起自身的象徵意義的分量。
麻將
在《喜福會》中,某些隱喻象徵性質的意象反復出現很多次,雖然它們的隱喻性象徵性不盡相同,但指向性基本上是一致的,它們像或明或暗的光束,同時聚焦於一個焦點即作品的深層意蘊。在小說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象徵意象就是麻將。小說的標題「喜福會」是一個麻將會名稱,最初由四位母親之一吳素雲在桂林發起成立。當時正值日軍大舉進軍侵略桂林。在戰爭陰影籠罩之下,為了排遣內心的恐懼慌張以及煩惱不幸,吳素雲和其他三位從淪陷區逃難的女性輪流做東,定期聚會,她們稱之為「喜福會」。她們一邊打麻將,一邊講各種有趣的事,並且每次聚會上都竭盡所能的做上各種討口彩的吃食,以此來獲取歡悅,打發難捱的時光,又希望可以交到好運,表達她們對生的祈求和期盼。
1949年,當吳素雲懷著對新生活的夢想踏上了美國舊金山之後,她沒有料到新的環境遇到了新的挑戰。華人在美國歷史上的卑微和失語使她從一開始便成了白人眼中的「他者」。在這種境遇中,生存的本能被提到了議事日程,她們迫切需要知道自己是誰,而過去則成了她們了解自我、生存下去的唯一依賴,記憶成了找回過去的唯一途徑。在這樣的情況下,吳素雲和與她有著同樣境遇的許家、龔家、聖家成立了第二個喜福會。喜福會承襲了第一個麻將會輪流做東、定期聚會、大擺吃食的傳統,而且還閑聊家常、商討投資。喜福會是吳素雲們重建的一種過去的記憶,是一種對自己年輕時不屈記憶的提醒,給她們提供了一條與失落的過去緊緊聯系的紐帶,而那「過去」是她們再也不能回歸的中國及中國傳統文化。她們幾十年如一日地聚在一起打麻將,縱情吃喝,並且談天說地——不厭其煩地、聊的總是關於中國的事情,直到那些故事幾乎都快變成了神話。
對母親們而言,喜福會是個非常重要的聚會,而對於她們的女兒們而言,她們只覺得困惑與不解。吳精美在她小時侯就認為喜福會只是一個有著特殊儀式的神秘古怪的中國人的社團,就好象三K黨的集會,或者是印第安人出征前的典禮。喜福會中其他母親的女兒們也從來沒有關注過母親們的聚會。但是自從母親去世後,吳精美聽到了喜福會上阿姨們講的她母親的故事,最終理解了母親,並且完成了母親宿願。
整個故事是從吳精妹開始坐在麻將桌的東邊既她母親的位置到她回到東方即中國結束,這標志著母女兩人世界從不理解走向理解,從對抗走向和解,從分離走向繼承,也是女兒走向回歸的旅程。由此可以看出喜福會不僅是母親們過去記憶的延伸,精神的繼續,而且還是連接母女兩代、過去和現在、東方和西方的橋梁,也是確立自我身份的開始及其延續。
衣服
衣服的傳統功能是為了遮蓋禦寒和舒適美觀。而在該小說中衣服卻成了另一個重要的象徵——文化身份的象徵。「在譚恩美的小說中衣服有兩個主要的功能:一是表明文化的混雜和沖突碰撞,二是代表某種偽裝的身份的隱藏、逃遁,或是表演。」吳素雲在桂林時,為了躲避日軍的侵襲,隻身帶著一對雙胞胎逃往重慶去尋找丈夫。在逃亡的路上,徒步走了幾天,雙肩背著兩個嬰兒,身上又拉痢疾,已經是疲乏和虛弱到了極點。無奈之下,只好扔掉行李,到最後實在支撐不住了,把雙胞胎女兒也扔在了路邊。待知道丈夫已去世之後,她覺得自己已失去了一切,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衣服和希望」。可見對吳素雲來說,衣服與希望等同。
1949年吳素雲移民美國時,只帶了一隻破皮箱離開中國,皮箱里裝的,是一滿箱漂亮的絲綢衣服。到了舊金山之後,那些亮晃晃的衣服卻完全不適合她的新生活,只好被收了起來。吳素雲必須得穿上當地難民收容團體送給她的舊衣服,然而那些「衣服都是美國人的尺寸,穿在她身上晃盪晃盪的。」在她的眼中,絲綢衣服不僅是她追求美好生活的希望,更是她所緊緊固守的建立在中國傳統文化價值系統上的自我認同、自我價值,即她的文化身份,而當她一踏入美國這個白人的世界裡,馬上就被套上了他們的那一套:「上教堂」,進「讀經班」,「合唱練習」,就象那些美國人的衣服,尺寸大,根本不合身。
在美國的華裔母親們的文化身份成了無根之木,既喪失了中國的基礎,在美國又得不到承認,處於一種卑微失語的地位。在失落中,為了在新的環境中保持與過去的聯系,她們只好建立自己的聚會——喜福會,以此來保持自己的文化身份。在聚會中,她們「都穿著有趣的硬邦邦的立領中國式衣衫,前胸綉著花卉,這樣的衣服對真正的中國人來說,是太時髦了,而在美國的聚會上穿,又顯得太古怪」,這表明在母親們的身上,衣服已經顯現出兩種文化的混雜、沖突與碰撞。
顧映映從天使島移民處出來時在美國照的第一次相,身上穿的是一件中國婦女傳統的長及腳踝的旗袍,而上身套的是一件老式的西式外套,有墊肩的寬門襟式樣,配著很大的同色紐扣。顧映映這身古怪的裝束,把東西方兩種元素矛盾而又沖突的混雜在一起,「這種視覺上的沖突反映了顧映映自己思想中的沖突。小說中有很多例子是角色的穿著表現著一種錯誤的身份。許安梅在和她母親一起趕往天津的途中,發現母親從上到下換了一身外國女人的打扮,而隨後她自己也被母親從頭到腳換上了一套大大的她從來沒有穿過的洋裝。後來安梅到了母親的那個男人即吳青的豪華的家之後,才知道吳青是靠外國人發的財,他十分洋派,喜歡洋貨,所以她猜測母親這樣穿著打扮是為了討吳青的歡心,其實只有也這樣才能給安梅更多的保護和經濟保障。
吃食
在中國文化中吃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在華裔女性文學中,吃食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意象。這可能與中國的傳統文化有關。在中國,女人的傳統角色就是為全家采購和准備每天的飯菜食物。在《喜福會》中,隨處可見譚恩美運用吃食這個意象,「食物這個意象在小說每個獨立的敘述之間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它連接了過去、現在和未來,維系著家庭和兩代人之間的關系,表現著共享——並提供著一種有助於在遺忘中重拾個人歷史的語言代碼。食物使母親與她們的女兒用平常的語言進行交流;食物對兩代人來說是情感的家園。」
在小說的第一個故事中,作者就通過吃食把兩代人之間和四個家庭之間建立了聯系。當吳精美准備代替去世的母親成為喜福會的一員時,她想起了下一輪的聚會本來是由她的母親做東的。因為上一次的聚會上龔琳達阿姨做了一鍋赤豆湯,而她的母親吳素雲,是喜福會的核心成員,所以吳精美打算下次要煮一鍋黑芝麻羹給她們嘗嘗。喜福會是大家在一起搓麻將、討論股票投資的聚會,同時又是吃的盛宴。在每次的聚會上,四家都要縱情吃喝。在吳精美參加的這次喜福會上,有「大量的吃食」,餛飩、炒麵、炒雜燴、烤豬,有各種不同餡的「手指」樣的東西,還有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營養品」,大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有趣的事情和爭論著各自的看法。
在小說的結尾處,精美回到中國時,她和她父親、姑媽以及一大堆中國親戚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居然是漢堡包、法式油煎餅、蘋果派和冰淇淋,地道的美式快餐。一桌美式快餐在中國把大家都團聚在了一起。
吃食這個意象使母親們找到一種能概述她們過去記憶的依託。當龔琳達講起她過去不幸的婚姻的時候,她的敘述中都穿插著不少關於吃食的記憶:她見到她被許配的丈夫是在一個吃紅蛋的酒席也就是中國所謂的滿月酒上;她作為童養媳進入洪家的第一天便開始站在小矮桌前幫著切菜准備飯菜;在婆家的每天她都在琢磨怎樣做出好的菜餚來討得婆婆和丈夫的歡心;在她和天余結婚後,每天早晨她都要燉一隻童子雞熬雞湯給丈夫做早餐,晚上又要煮八珍湯給婆婆吃。而顧映映關於童年時拜月亮娘娘的記憶也是充滿著對各種食物的回憶。在拜祭月亮娘娘的那天晚上所吃的食物她有著精確的記憶:一大籃粽子、蘋果、石榴和生梨、腌菜、鹹肉、月餅、炒杏仁、蝦子等。在對吃食的記憶中,夾雜著捕魚、殺雞、剖魚等一些回憶。盡管顧映映後來住在加利福尼亞,但是童年時在中國吃食的記憶已成為她整個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對許安梅來說,食物是聯系她與外婆也就是「婆婆」之間傷痛的記憶之物。安梅四歲時,被飯桌上的火鍋湯燙傷了脖子,是婆婆整夜整夜地陪在她身邊,不停地用冷水敷在她火辣辣的脖子上以減輕疼痛,使小安梅能安然入睡。在婆婆臨終之際,小安梅親眼見到母親從自己手臂上割下一片肉放入正在給外婆熬煮的湯葯里,希望用這樣古老的辦法來醫治臨死的外婆。在這里,母親的肉已不僅僅是可供食用的葯方,而是一種切膚之痛以及這痛苦所意味的價值。
吃食有著一種文化特殊性,區分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兩代人,代表著一種文化。薇弗萊為了讓母親同意她和里奇的婚事,決定帶著里奇去她母親家吃飯。在中國人的習慣里,有什麼大事通常是在飯桌上解決的。而且在飯桌上有無數的講究和禮數。里奇不是中國人,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在餐桌上,里奇的整個行為象是表演,糟透了,薇弗萊想「我解救不了他」。里奇買了薇弗萊父母根本不喝的法國酒;他不會用筷子但偏要用,結果把一塊沾著濃濃醬汁的茄子掉在了褲襠上;他拒絕嘗綠色蔬菜;他沒有稱贊反而批評女主人也就是薇弗萊母親所做的菜等等,他還照美國人的習慣直呼兩位老人的名字。飯後里奇卻自我感覺一切很好,認為薇弗萊的父母和自己很合得來。這個象徵意象都連接著過去、現在和未來,是維系兩代人、家庭之間的紐帶,是連接東方與西方兩種文化的橋梁。譚恩美從自身的經驗出發,又以獨特的文化經歷和種族身份將東西方結合起來,使得《喜福會》成為中西合璧的優秀作品。作品中母女之間矛盾的最終和解象徵著東西方文化融合的必然趨向。這正是美國華裔作家一直在探尋的和解之路,表達出新一代華裔能包容中美兩種文化,取長補短,達到和諧統一的美好願望。 《喜福會》作品中,使用了多種敘事手法,其中最大的亮點是採用了一個獨特的手法——故事環。整部作品共有四個大部分組成,而每一大部分由十六個獨立的敘事情節構成。從形式上,敘事情節個個獨立,放在一起又是一個大故事的形成。看似復雜的布局,清晰明確地表達了主人公之間復雜的關系,母女之間的關系描寫十分感人。
《喜福會》作品中的故事環緊扣母女關系主題,表現出勃勃生機。作家譚恩美在小說中將中國傳統女性和她們的家庭置於一個大的文化背景下,將母女之間那種千絲萬縷的關系描述得清清楚楚,帶給讀者新穎的閱讀視角。
「四結構」章節布局與人物關系
作家譚恩美在寫作中看重和諧與平衡,寫作技巧獨具一格,《喜福會》是一部劃時代的反映文化矛盾沖突的小說。譚恩美在寫作技巧方面充分融合中國傳統的章回小說和西方的「四季理論」,在整體構造上使用了故事環的文學體裁,以細膩的筆觸將作品中女性內心的豐富世界展現出來,使得作品中四位母親以及女兒們的形象異常鮮明。與眾不同的結構模式表達四個家庭中母女之間的關系,反映了中西方文化從不融洽到融洽的過程。
《喜福會》文本,在四個大章節中暗含著主人公母女之間所處的四個不同階段。第一章節是「千里鵝毛」,該部分內容主要講述四位母親的早年經歷以及漂洋過海的背景。「鵝毛」暗含著精神財富,代表了母親留給女兒們的精神理念。
《喜福會》作品中出現很多女性形象,女作家譚恩美有意識地將吳精妹放置在比較明顯的位置,成為女兒的人物代表形象。在作品的第一章節和第四章節,吳精妹的出現都伴隨著母親的故事。在《喜福會》第二和第三章節部分,主人公女兒講述了兩個關於自己的小片段, 其中以吳精妹為代表在故事環的每一部分各講了一次。正是吳精妹的這四個小故事貫穿整部小說,才使得整部作品有了一個明顯的中心主題,所有的故事圍繞這一主題展開。
通過四對母女之間關系的表現,作者將中西方兩種不同的文化之間的矛盾和沖突表達得非常清楚。在作品的第三章節中,女兒們對於母親的做法逐漸地理解和接受,對於母親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母女之間關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最後的章節中,吳精妹由於對母親的理解和對不同文化的理解,變成一個全新的吳精妹。和雙胞胎姐姐的相認更使得她終於對中國文化產生了不同以往的感情。
「四結構」模式中人物相互理解
小說《喜福會》中的主人公母女關系是推動整個「故事環」及環中各個故事向前發展的基本動力。在四結構中的第三個部分,女兒逐漸長大了,母親和女兒之間的關系也有所改善。母親永遠不會放棄女兒,女兒也會時刻想著了解母親。女兒長大之後總會回想起母親深沉而又含蓄的母愛。在遇到難題之時她們嘗試著用母親傳授的知識和經驗去解決,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她們曾經極度排斥的母親所教授的知識在現實之中極為有效。通過這些故事情節的描寫,作者表達了更深層次的涵義:女兒和母親永遠都是同一的,女兒是母親另一面的表達。
文本第四部分,從吳精妹代替逝世的母親在「喜福會」麻將桌坐下開始,這個從東而始、以東而終的過程,預示著文化從隔閡、沖突到最終融合的必然性。
時光飛逝,女兒們在各自經歷了歲月的洗禮,經受了事業以及婚姻上的挫折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並變得成熟。她們原本深深認同的觀念也有所轉變。她們自小感受到的母親的嚴厲其實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表現。她們漸漸地醒悟過來,緩和了女兒們同母親們之間的矛盾。「起飛」代表著母女之間的融合與溝通障礙的化解。
主人公吳精妹在母親去世後對過去的種種感到無比的內疚,後悔過去沒有珍惜和認真傾聽母親的教誨。吳精妹回到中國看望兩個孿生姐姐。當她站在自己母親出生地的土地上,擁抱著孿生姐姐之時才真正地理解了母親過去的話語和母親對她未來的期望。至此,女兒和母親之間的文化隔膜和沖突才真正地消失,兩代人化解矛盾走向融合,最終得到心靈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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